他坐在地上,慢慢抬头,怔怔地望着我。
“傻了?”我用手掌推他的额头。
他的头被迫向后仰了一下,大梦初醒般地说:“天黑了。”
“是啊!”我伸手拉他起来,“该吃晚饭了,齐少爷!”
大一的寒假,我的父母又是天各一方。
上午十点多钟,我听着《格罗米欧小提琴作品精选集》,坐在茶几旁玩拼图。电话铃响起,我把电话夹在颈下“喂”了一声,继续摆弄那一堆色块。
“小兔儿乖乖,把门儿开开!”电话里传出拿腔捏调的歌声。
“齐歌?”我碰翻了装拼图的盒子。
“他XX的!”我有些气恼:“混蛋,说话呀?是不是你?”
“脾气够大的,肚子里没装早饭尽装气了吧?”果然是那个家伙。
“正饿着呢,你请我?”我没好气地说着,把地上散落的色块往茶几上捡。
“开门!外卖到了!”他在电话里突然大喝一声。
我诧异地打开门,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拎着两个必胜客的大盒子诡异地笑。
“你怎么想起找我来了?”我接过比萨饼的盒子往屋里走。盒子还是温热的。
“一个人在家闲着无聊,就到你这里赈灾放粮了。”他熟门熟路地打开冰箱,拿出两听可乐冲我努嘴,“快吃吧,还热着呢。”
我打开盒子,一张“东京的诱惑”一张“夏威夷风光”,都是我爱吃的。
吃完这顿“早午”餐,我们打着饱嗝一起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