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这一点,杜文瑾似笑非笑地瞥了报纸娱乐版的那张照片一眼。
照片采光有些暗了,但角度偏生合适得很,硬是把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拍出一副黑白侧颜硬照的模样。
杜文瑾没忍住,伸出手去,素白的指尖顺着那凌厉清俊的侧颜轮廓慢慢摩挲过。
“……”
他眼眸一沉,唇角微挑,骨干修长的手指在上面点了点:
“有这么一位镶着金边的大佛在,哪里轮得到我被盯梢?”
“你也知道那是大佛?”即便没瞧见,Selina也知道杜文瑾说的是谁,她描得细长的柳叶眉一拧,“环业集团如今愈发坐大,几年前就开始进军娱乐界,如今即便算不上老资历的行业巨头,前景也不可小觑——你这次把人得罪得这么狠,有机会还是跟那位道个歉。”
“……别。”
杜文瑾眼神一冷。
他把视线从报纸上扯下来,转身往里走,尾音撂在身后。
“我怕我忍不住跟他干一架……那到时候ANT可就又有新素材了。”
Selina眉一皱:“你们以前还真有什么过节?”
“‘过节’?——没有过节。”
杜文瑾步伐蓦地停住,像是个被人抽走了发条的娃娃,背影僵硬苍白。沉寂了许久之后,他才哑着嗓音低笑了声,就着那个角度侧回脸来——
“只有仇,血海深仇。”
眼角那颗漂亮勾人的泪痣,伴着他的声线,一起轻微地栗然。
Selina蓦然有些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