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
他不过是那人在国内的一点消遣吧。
高兴时可以捧在手心,危险时可以弃若敝履。
难为那人哄了他那么多年。
而他就把一颗心全都捧了上去。
到最后,连一点渣都没能收回来。
“……丢人。”
杜文瑾揉一把干涩的眼眶,拉开了薄被,踩着柔软的羊毛毯,赤着白皙的脚背下了床去。
若是五年以前,那人会怎么说来着?
“……地上凉,把鞋穿上。”
杜文瑾苦笑,这噩梦做多了可了不得,他都快幻听……了……
杜文瑾的身形蓦地僵住。
过了好几秒,他才慢慢地转身,然后看见了坐在床旁的单人沙发上的男人。
“——你怎么会在我家?!”
半是受惊半是怨怒,杜文瑾几乎要原地跳起来。
方之淮站起身,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