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产后的图兰多,玛丽一直非常忙碌,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五六天。期间宾利先生等人多次来拜访都与她错过了。
这天,贝内特先生的书房里。
“孩子,你是郎博恩最优秀的马师,那么你能跟我解释一下,每隔一段时间我们马场总要损失几匹上等马的原因吗?”贝内特先生翻阅着一叠账册,漫不经心的问道。
“马场里总会有马儿染病死亡,这很正常爸爸。”玛丽安闲的坐在沙发上,不见半点紧张。是的,她总会将最优秀的马挑出来,喂食迷药后暗中卖到默西赛德郡的赛马场去,然后对外宣布它们已经死亡。
不这样做,她的劳动成果最终将会被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族人侵占,她怎么能甘心?如果可以,她也想把马场做大,也想买地置产甚至捐个爵位,但因为她是女人,因为她是平民,因为贝内特家没有男丁,这些路都被堵死了。
“小心点我的孩子!”贝内特先生心照不宣的眨眼。
“我很小心爸爸。利益可以驱动一切,包括人的眼睛和嘴巴,甚至人心。对于这一点,我早已经运用自如。”玛丽神秘一笑,站起来微微欠身,打开门从容的走出去。
贝内特先生按揉眉心,再次感叹玛丽怎么不是他的儿子。
刚出门的玛丽就被贝内特夫人截住了,手里拿着两套礼服晃悠,“宝贝,妈妈穿哪一件比较好看?”两件都是玛丽亲自缝制的,贴身的剪裁,巧夺天工的刺绣,精致华美的蕾丝花边,她简直无法做出选择。
“这件,和你现在戴着的珍珠项链很般配。”玛丽考虑片刻后说道。
“谢谢亲爱的!你的眼光是一流的!你也帮简看看吧,听说今天晚上宾利会第一个邀请她跳舞。”贝内特夫人拉着玛丽朝简的房间走去。
简的床上摊着一大堆裙子,她和伊丽莎白正坐在床边皱眉。今晚的舞会是为了欢迎宾利先生和他的朋友而特意举办的,一颗芳心都遗落在宾利身上,简想以最美的姿态出场。
“你终于来了玛丽!快帮简做出决定吧,你的话她总会考虑的!”看见玛丽,伊丽莎白像见了救星一样。
贝内特夫人打趣简几句,匆匆回房试衣服去了。
“这件鹅黄色的不错,可以凸显简温婉可亲的气质,再搭配这朵纯白头花就更完美了。”玛丽一边说一边快速给简挽了个别致的发髻,将头花插好,留下两缕发丝垂在耳边,给她增添几分俏皮的感觉。
伊丽莎白将鹅黄裙子搭在简身上比划,满意的点头,“确实很美!就穿这件吧。”
简在镜子前来回走了好几趟,终于确定下来,然后便是帮伊丽莎白挑选礼服,中途凯瑟琳和莉迪亚也跑来凑热闹。
等她们整装完毕,时间也差不多了,玛丽随意挑了件蓝色裙子,金色发丝团成髻,用一枚珍珠发卡松松别在耳边,最简单的装扮反而彰显出她独特的气质。
挽着心爱的女儿登上马车,贝内特夫人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女儿越来越出众,担忧的是如果女儿嫁出去,她和丈夫该怎么办?这个家已经离不开女儿了。
内瑟菲尔德,宾利也正对着衣橱发愁。
“达西,你觉得我穿这件灰色燕尾服怎么样?”他走进客厅,在达西跟前转了个圈。
“不错。”达西抬头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