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原经纪公司的时候白芷兰的脑袋都是懵的,直至进入环球影业的大门才终于回过神来,然后倒抽一口冷气。只不过许久没出门、没混圈,她怎么感觉外面的的世界全都换了一个样儿呢?她和老东家解约了?她成了环球影业力捧的花旦?这不是做梦吧?
“芷兰姐,你快掐我一下,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小果凑到白芷兰耳边说道。
白芷兰立刻掐了小果一下,满怀期待地问道:“痛吗?”
“痛!”小果眼泪都飙出来了。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掩嘴偷笑。
“你们幼不幼稚?”安子石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吓了白芷兰一跳。她翻了个优雅的白眼,却惹得安子石更加想笑,于是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
白竹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她的眼眶和鼻头都是红的,应该刚哭过,一名助理把一包纸巾递给她,一个劲地安慰着什么,效果却并不理想。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人全都避开她的视线匆忙走了,不敢跟她多说一句话。
看见迎面走来的白芷兰和安子石,她愣住了,然后立刻冲上去,哽咽道:“芷兰,公司雪藏我的事是不是你干的?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你说啊!你为什么要害我?小时候是谁给你东西吃,给你衣服穿?我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白芷兰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白竹我问你,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和白鹏飞又是什么关系?”
白竹下意识地答道:“你和我当然是姐妹啊,你是爸爸的女儿,这还用问吗?”
白芷兰讽刺地笑了:“既然如此,我要东西吃、衣服穿,是不是你们应该给的?为什么到了你的嘴里我反而要惦记你们的恩情?白家的佣人一年四季都有崭新的制服可以穿,我有吗?你有拿我当姐妹吗?我只不过是你展示优越感的一个工具而已!当年我面试上了国外的音乐学院,白鹏飞不答应送我去,我私下苦苦哀求你帮我说几句话,你有帮我吗?我当时就已经想好了,我只求你们这一次,只要你们把我送走,我绝不会再要白家一分钱,我可以打工养活自己,然后在国外好好做音乐,永远不会回来。那是我唯一能逃离地狱的机会,可是你不答应,我没有办法了,除了跟你们死磕,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白竹一边掉眼泪一边摇头为自己辩解:“不是我不答应,是爸爸肯定不会同意的。芷兰,原来你就是因为这点事记恨我,你心胸太狭窄了,你好可怕!”话落眼泪汪汪地看向安子石。
安子石撇开头,把一条手绢递给白芷兰,沉声道:“别哭了,当心把妆哭花。”他得了一种怪病,看见白芷兰掉眼泪就会胸闷气短。
白芷兰仰起头把眼泪憋回去,冷笑道:“对,我这个人心胸的确很狭窄,所以容不下你,你还不走?”
白竹委屈地喊道:“子石哥,你帮帮我,我真的没有做错什么。你是公司里唯一没取消对我关注的人,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的,你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白竹说着说着就想去拉扯安子石的衣袖。
白芷兰挑高眉梢,表情讥讽,连看都懒得看安子石一眼,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