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良机简直要被他的不按套路出牌弄崩溃了:“那还要干什么?”
半晌沉默后, 贺栖川用下颚蹭了蹭他的发顶, 温暖的雪松香充斥着周围空间:“晚安。”
“晚安。”
背后的人这次没再拦着他,祝良机连忙拉门离开。那句晚安梦魇般如影随形, 出门后他忍不住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
好烫……
当天晚上祝良机没睡好,一闭眼, 新都桥的雷雨声便让他想起停电时那个人的吻。辗转反侧到了天蒙蒙亮,祝良机干脆起床看日出。
旅馆的天台正朝雪山,太阳还没出现。祝良机到时发现上面已经有了一个人。姜子殊坐在天台边, 他正拿单反相机调焦。见对方回头,祝良机率先打了个招呼:“你也来看日出?”
“是。昨天谢谢你。”
“没什么,那种情况谁都会帮忙的。”见姜子殊像是不信,祝良机说:“池亦勋不也帮你了吗?”
“如果不是你,他不会帮我的。”
祝良机没听懂姜子殊的话。注意到姜子殊手边的相机他道:“你特意来拍照吗?”
“先生平时很忙,他来不了西藏,就让我多拍些照片给他看。”
想起在康定温泉的更衣间里姜子殊也称呼电话那端的人为先生,祝良机啊了一声。他一直以为姜子殊和他那位先生是包养关系,但从姜子殊不惜早起给对方拍日出来看,应该是情侣才对?
“这么浪漫?”
“再浪漫有什么用呢,他们那样的人不可能被一张照片打动,到头来感动的也只有我自己。”
祝良机一愣,他没想到姜子殊的确是包养、还特别惨地动了真心。他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山头已隐隐约约有了金色。姜子殊看着阳光下碧绿的草原、密林和远处弯弯曲曲的长河雪山,情不自禁道:“这里真漂亮。”
休整一天,节目组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