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赵雪林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同时伸出舌头飞快地一舔秦嘉礼的耳垂,“你的那些姨太太们,懂事的,被我送走了;不懂事的……”他的语气又温柔又恶劣,隐隐还压抑着一种疯狂,“都被我杀了。”
秦嘉礼陷入沉默。
他的表情逐渐化为一潭死水,不动声色,实际上他的内心想法已经接近于沸腾,波涛汹涌地滚着热气。
热气顶着他的牙关咔咔作响。他的脑子里是平地风雷,心想:“简直有病!”
又满脸困惑:“我有什么好,让他这么喜欢我?”
随即想到孤身三十二年的光景,气得直发抖,在心里海骂了赵雪林十多分钟,凡是与赵雪林有血缘关系的男性长辈,集体更改秦姓收为子孙,女性家眷则必须一一排队侍寝,无一幸免于难;骂到最后,本是发泄了不少,突然醒悟似的想道:“我为什么不开口骂他?”
于是气得更加厉害,加上两根烟头的烟雾,正是一副九窍生烟的模样。
眼下的情形,可以说是混乱得不能再混乱,然而事偏凑巧,就在这时,更加混乱的事情发生了:小杏抱着她的教学笔记,前来找秦嘉礼上课了。
她推开虚掩的卧室房门,活泼地伸进去一个脑袋:“嘉礼,我——”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秦嘉礼衬衣凌乱,西裤大敞,原应该系在脖子上的领带,蒙住了赵雪林的双眼;原应该束于裤子上的皮带,绑住了赵雪林的双手;并且神色狠戾,而赵雪林被蹂躏得满脸泪痕。
小杏当即把本子一扔,气呼呼地扑了上去:“禽兽!”
秦嘉礼骤不及防,被她按到在地:“我……”
小杏两只大眼睛蓄满泪水:“你说过,你只喜欢我一个人的!”
秦嘉礼有口难辩:“我……”
小杏泪如雨下地指向赵雪林:“他是怎么回事!”
“我……”
小杏根本不让他“我”出后续,叉腰道:“早知道你喜欢男人,就不和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