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闭上眼睛,像是觉出了一点快乐,觉出了一点悲怆——这两种情绪分别来自何处?他不清楚,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那就是:“遇之,我爱你。”
五个字,滚热的铁一般烙在秦嘉礼的心上,莫名其妙地,他感到很羞惭,不好意思继续洋洋得意了,连下半身都从坚挺无比,变得半软半硬:“嗯……我知道了。”
赵雪林没有和他海誓山盟的野心,这样点到即止的互诉衷肠,已是足矣。
拦腰抱着秦嘉礼回到了公馆卧室,赵雪林把他放在了西洋大床上——起初,秦嘉礼本想断然拒绝他的“好意”,但一想到他之前所讲的五个字,一篇严词就堵在了喉咙口里。幸而在外设宴的下属们,已经各回各屋、各睡各觉了,不然他还真的无法解释赵雪林这个亲密无间的横抱。
西洋大床的垫子柔软富有弹性,秦嘉礼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舒服得灵魂都要飘荡起来了。利索地蹬下了自己的裤子,他对着赵雪林一招手:“老赵,快来。”
赵雪林正在拆领带,听闻此言,顿时领带也不拆了,直接上床俯身噙住了他的嘴唇。
秦嘉礼按着他的后脑勺,和他缠绵地接了一会儿吻,一边吻着一边暗暗纳罕着,因为要是在一天之前,谁跟他说他以后会跟一个男人接吻,决计会被他打断腿。
感慨万千地,他把赵雪林的脑袋往下一压,笑吟吟地咂了咂嘴:“劳驾,再舔舔吧!”
哪知道赵雪林不再像先前那样好掌控,头是一动不动,并且朝着他露出了一个坏坏的微笑:“遇之,我教你一些别的快活方式,好不好。”
秦嘉礼立起眉毛,怀疑他是想操自己:“什么别的快活方式?”
赵雪林没有回答,两只手分别和秦嘉礼十指相扣,把他牢牢地压在了床上。这个姿势于男人,简直就像猎枪于豺狼一样危险。秦嘉礼尽管实战经验为零,理论知识却是相当雄厚,见状心中立刻敲响了警钟:“你到底想干嘛?”
赵雪林堵住他的嘴唇,含含糊糊地答道:“伺候你。”
到底是个什么样伺候法,无人能知。反正秦嘉礼第二日起床时,竟然精神奕奕。相比之下,赵雪林便显得无精打采了,眼底陷下两个青坑儿。
两人吃过早饭,秦嘉礼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心脏怦怦直跳;一屁股坐在闭目养神的赵雪林身上,他喜滋滋地用手指摩挲着赵雪林的嘴唇:“老赵,晚上还来吗?”
赵雪林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来了。”
秦嘉礼更加喜滋滋了,低头在他嘴上“啾”了一口:“你不怎么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