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秒回:【好好休息,晚安】
睡意上脑,我打了个哈欠,有点神志不清地回道:【好的,晚安】
手机屏幕渐渐暗了下去,没有再亮起来,我把它关机放在床头柜上,摸了摸头上的纱布,抱着被子睡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常言来了电话,我刚好把最后一口粥咽下肚,约他在汽车站见面。常言估计是心怀内疚,什么也没问就去了。
我在程程“小心走路别再摔了”的再三提醒之下无奈出门,赶到之后带着常言坐上城郊公交。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常言把背包放在腿上,从里面掏出来几个大红枣:“喏,给你补补血。”
“找我师父去,你被魅魔给盯上了,我不能一直帮你,你得自己去学点东西。”我接过他孝敬我的枣扔了一颗在嘴里,觉得味道不错:“还有吗,再来点。”
他直接把包塞进我怀里,我翻了几下,笑了:“花生红枣鸡蛋红糖,我是受伤了不是坐月子好不好。”
他有点沮丧,撇嘴默默看着我。
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杀伤力太大,我把他的脸按到一边,翻了个白眼:“我吃就是了,别一副怨妇样。”
他满意了。
汽车缓缓前进,窗外城市的钢铁丛林被真正的树林取代,常言扭头看了一会儿,问道:“林哥,你师父住在乡下吗?”
“不,他在精神病院里。”
“精神病院?”常言一愣,随即他深吸口气,恍然大悟道:“原来林哥的师父是精神科的医生啊。”
“错了,他住那儿。”我戏谑地笑着拍拍他肩膀:“接受现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