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回到办公室,从桌下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郎靖风劈手夺过,道:“我背。”
白阮略一沉吟,心想这趟主要是为了让郎靖风攒功德,让他多出力是对的,遂欣然接受,又从柜子里翻出一套运动服和一双运动鞋,道:“我去厕所换一下,你包先放着,背着怪沉的。”
郎靖风喉结滚动,四下扫了一圈,见办公室没人,道:“厕所不方便,在这换呗,怕我看啊?”
白阮一窘,嘴硬道:“没有。”
郎靖风大步走到门口,关门落锁,随即背抵门抱着怀,直直地望着白阮道:“那换吧,门锁了,有人要进就让他等一分钟。”
方才办公室门开着,白阮尚可忍受与郎靖风独处带来的紧张,现在门一锁,这办公室又成了孤狼寡兔密闭空间,白阮顿时又怂得一阵腿软,一双挺好看的眼睛瞪得溜圆,结结巴巴道:“你、你……不行……”
害羞了?郎靖风心里酥痒难耐,却只好转身冲着门道:“不看你行了吧。”
白阮无法,想以最快速度脱离当下窘境的办法就是马上把衣服换上完事儿,于是白阮不再多言,着急忙慌地换衣服。
郎靖风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吸吸鼻子,动起了歪念头的狼脑袋刚偏过一点,身后白阮惊慌失措的声音便传了来:“你别……别转过来。”
——死死盯着呢。
意识到这一点的郎靖风不仅没失望,反倒莫名其妙地更来劲儿,嗓音微微喑哑:“知道。”
白阮很快换完衣服,他本来就脸嫩,平时全靠西装革履勉强营造点儿气势,这会儿换上一身洋溢着青春活力的运动服,怎么看怎么是个大学生。
郎靖风打开办公室门,直勾勾地盯着和平时不一样的白阮,猜测道:“爬山去?”
“对,”白阮道,“龙潭山,去那有点儿事。”
郎靖风无视他后面的说明,眯眼眺向窗外,笑笑道:“龙潭山离得近,快点儿爬说不定能看见日落。”
“不是去看日落,”白阮朝走廊走去,解释道,“我们去喂鸟。”
郎靖风跟上,眉毛一扬,恶劣地问:“什么鸟?谁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