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做过义工后,郎靖风的负功德又淡了一点点。
白阮用农民伯伯望着庄稼苗的喜悦目光望着茁壮成长的小狼崽子,心里满满的全是成就感,唇角不受控制地扬起,露出一个老父亲般的微笑。
长相使然,即便白阮笑得再和蔼可亲,看起来都没有长辈范儿,浅浅的小梨涡衬得他阳光又可爱,还有点儿甜。
这时,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的郎靖风猛地一扭头,正正迎上白阮的视线,白阮僵了一瞬,被这充满攻击性的一瞥吓得扭头就走。
郎靖风的邪火蹭地一下就被撩起来了,躁动得题都读不下去。
几秒种后,白阮从教室正门回到讲台上,在讲桌后坐好,继续整理教案。
他的表情一本正经,连看都没多看郎靖风一眼,仿佛方才笑得又甜又软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还装,操。郎靖风一阵呼吸不畅,一把扯松领带,又解开两颗领扣,恨不得立刻把白阮叼回狼窝里扒光了粗暴地揉搓亲热一番。
对动物而言,交配是无比自然的事,不龌龊下流,不需要隐藏欲望,更无需你来我往相互试探。
如果动物需要像人类一般在交配前把“互撩——告白——正式交往——增进了解——确定真爱——决定交配”这一波流程走一遍,地球上的很多物种可能已经灭绝了,这些弯弯绕绕是人类专属。
郎靖风目光炙热地盯视着讲桌后的白阮,幻想着白阮不是规矩一箩筐的人类,而是与自己一样的妖怪……
如果是那样,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很多。
“呼——”被不切实际的幻想折磨了许久,郎靖风吸足一口气,缓缓吐出。
……白阮是人。
大自然的那一套野蛮逻辑对白阮不适用。
郎靖风狠狠闭了闭眼,告诫自己一切都要按人类的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