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一瞬他就闻到屋里有股不一样的味道了,虽然极微弱,但和充斥着整间更衣室的汗酸味儿区别太大,故而一下就被郎靖风分辨出来了,嗅觉普通的人绝对无法理解这种敏锐。
是被太阳晒得热乎乎的,干净香软的小动物味。
白阮的味道。
郎靖风蹲在衣柜前闻了闻,又吸着鼻子一路慢吞吞地走到门口,绕到门外弯着腰,嗅嗅门把手。
……干什么来了?郎靖风眉毛一挑,笃定的同时也略感困惑。他回到更衣室,脱下运动服,用毛巾擦汗,套上校服。
换好衣服,郎靖风抓起今天和上周五穿脏的运动服,打算晚上一起带回家洗,然而手中脏衣服的数量似乎不太对。
郎靖风动作一滞,猛地抖开手里的三件衣服,瞳仁骤然一缩。
少一件背心。
明明训练前还在。
……白老师!操!郎靖风躁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逮个队友咬一口。
都是成年人了,偷别人穿过的衣服是几个意思用屁股想都知道。
他仿佛已经看见运动背心质地柔亮的布料覆在某个精神昂扬的小东西上,被白阮抓着律动的画面了,幻想画面中的白阮与郎靖风转学第二天在男厕所撞见的白阮是一模一样的——都是红着一张好看的脸蛋,眼底水蒙蒙的,胸口飞速起伏,神情羞怯却又掩藏不住难耐的欲望……
郎靖风狠狠咬着嘴唇,想用疼痛遏制一下笑意,却没成功,最后还是笑着骂了句:“操!”
“风哥怎么了?”一个队友听见,随口问了句。
郎靖风满面春风:“我丢件运动服。”
队友用难以言喻的目光看他一眼:“喔。”
丢东西怎么笑得跟晚上有炮打似的,有病吧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