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郎靖风也没怎么着,连碰都没碰着白阮,白阮却比被强吻那天还忐忑别扭,郎靖风用小拇指勾他袖口的那一下被大脑擅自反复回放。
别想……白阮揉揉眉心,把脸贴近后门上方的小窗检查溜号的,然而在小窗前站了一会儿白阮才意识到自己压根儿没在看学生,闹了半天溜号最严重的就是他班主任本人。
白阮用力抹了把脸,告诫自己把心态摆正别被不懂事的学生带歪,随即走进教室转了几圈,又在讲台上站定。
偶尔有学生快速地抬头瞄他一眼,白阮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今天巡视午自习的时间明显比平时长,可他宁愿说话不算数也不想回办公室。
白阮心里乱糟糟的,在教室磨蹭了十分钟后,从东侧的主楼梯下楼,惯例去高一年组的楼层上了趟厕所。
从厕所出来,白阮打算去操场上转转,或者趁现在外面没学生弄个篮球偷偷玩会儿——去年二中老师和外校老师打篮球友谊赛时人手不够,把白阮拖进去充数,本来就想让他当个吉祥物跟场下观众卖卖萌,没想到白阮的弹跳力、跑速和反应速度都是惊人的可观,长得一副白白嫩嫩弱不禁风的模样,在场上却蹿得比兔子都快,一起跳那气势像火箭升空似的,上半场抢篮板的活儿几乎全让白阮包了,至于下半场……白阮玩得太少不熟悉规则,五次犯规后荣幸退场。
总之,这么几场打下来白阮就爱上了篮球这项运动,觉得特别适合自己,周末有空会和那几个老师约着一起玩儿,有时大课间也和自己班男生打打。
白阮原本兴冲冲地往外走,走到一半想起透过办公室窗户能看见操场,怕郎靖风下去堵自己,便又苦着脸折了回去,犹豫片刻后从西边的侧楼梯上到天台,打算在天台上晒晒太阳消磨时间,等下午第二节 六班语文课再下去。
与此同时,左等右等也等不到白阮回来的郎靖风在短短二十分钟内完成了从纯情奶狗到黑化恶狼的进化飞跃,阴沉着脸大步走出办公室。
他先是走到四班后门,把脸贴在后门的小窗上嗅了嗅,捕捉白阮身上那股温暖蓬松的味道。
那味道郎靖风特别喜欢,如果不是怕吓着白阮他都恨不得从白阮身上扒两件衣服下来天天贴着闻。
在窗边闻着闻着,郎靖风愈发躁动难耐,觉得自己必须得立马逮住白阮搂进怀里狠狠搓弄一通才能舒服得了。
教室里,以为白阮又来抓现形的学生一扭头,与小窗中脸黑如炭的郎靖风对视了一秒钟。
一头雾水的学生:“……”
装语文or数学课代表已经无法满足他了吗?这是来装班主任了?
郎靖风退开两步,像只丢了猎物的小狼一样不甘心地蹲在走廊上,左右转着头,鼻翼微微翕动,仿佛在闻味儿。
闻了两下,郎靖风起身朝东侧楼梯的方向走了一小段路,再蹲在地上吸吸鼻子,如此重复了几次后,郎靖风循着白阮残留在走廊地面上的味道顺利追踪到高一年组的男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