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忍不住心疼学生,语气软了些,道:“上周四都跟你说了别这么拼,又不是什么急事,你也不听我的……”
“拼都拼完了,就别说了。”郎靖风抚了抚胸口,用流氓碰瓷儿的语气道,“我现在气儿也不怎么顺,你再气我我猝死了。”
“你……”白阮一阵急火攻心,差点儿当场给郎靖风做个猝死示范。
郎靖风看出白阮在担心什么,为表诚意,他松开攥着白阮腕部的手,道:“我是真有事儿,跟你说正经的,我保证不乱碰你,不亲你。”
白阮半信半疑地瞥他一眼。
郎靖风咬牙发狠道:“我今天要是亲你一口,乱碰你一下,我他妈是狗!”
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去未免就矫情了,白阮活动活动被抓得发麻的手腕道:“那走吧。”
他们在走廊磨蹭这么久,放学的学生也差不多走干净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杂物间,没人看见。
郎靖风关门落锁,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堵住出路,把书包拿下来往地上一丢,脱了制服外套,又开始解领带。
“你脱衣服干什么?”白阮目露警惕,甚至想叽叽大叫。
“别多想,我变个原形。”郎靖风动作不停,啧了一声道,“得先脱衣服再变,我这不掉毛吗。”
白阮面部肌肉微微抽搐,憋着笑道:“那你变原形干什么?”
“变完你就知道了,肯定不咬你。”郎靖风观察白阮表情,见他在忍笑,便顺着话瞎扯淡逗白阮开心,“一到换季我们一家三口都掉毛,满屋子哪都是毛。我妈每个月都得给阿姨额外发补贴,要不她天天扫毛粘毛太辛苦了,真事儿。”
白阮垂着眼帘想象着换毛季郎靖风家里的惨状,破功了,笑问道:“那阿姨不觉得奇怪吗?”
“她也是狼。”郎靖风目不转睛地望着白阮的笑脸,把最后一件衣物往地上一丢,也跟着笑了,“还是老狼,毛掉得比我们仨还厉害。”
语毕,郎靖风身形一矮,眨眼的工夫已不见人,地上则多了一只年轻健壮的公狼。公狼生着一身油光水滑的毛皮,粗长的狼尾懒懒耷拉在身后,一双狼眼在光线昏暗的杂物间内亮得灼人。
白阮心知郎靖风不会伤害自己,可真见着一只狼待在这么近的地方心里还是一阵阵发憷,嗓音干涩地催促道:“到……到底让我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