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打下之后,皇帝论功行赏时,肯不肯让燕清同时领两州州牧,或是同意折衷一下、将燕清底下将领委为冀州牧,还是要无耻地过河拆桥,空降个人选来……反正都由不得别人说了算了。
燕清起身,将桌上卷起的舆图展开,挂在一块事先准备好的木板上,用一根磨圆了头的小木棍在上头比划:“虽然很想过一个安静的冬天,但战机稍纵即逝,不可错失,再于心不忍,也唯有劳累诸位将士多加奔波,也请二位先生多做思虑了。”
这计划,早在燕清脑海中盘桓多日,虽然只是个草稿,却也足够清晰了然。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应紧锣密鼓地进行备战。我欲派张文远去陈留这一带募兵,孙文台则往南顿这一带;高伏义继续练兵;吕奉先秘领一万兵马,屯于此地,如若黄巾军还不死心,要向南行,就由他去拦截;等过两日陈公台也来了,由他同文和一起商榷,当派何人去说服那些宗贼,来赴这场鸿门宴……”
第45章 贾诩掉坑
燕清见讲得差不多了,便将小木条放下,重新落座后,笑吟吟地看向他们:“二位先生的意见呢?”
贾诩眉头微蹙,仍在思考。
郭嘉抿了抿唇,十指扣着,半晌忽闻:“嘉有一惑,须先向主公问个明白。”
燕清毫不犹豫道:“奉孝请讲。”
郭嘉问:“您待要如何知会那孙家文台?”
燕清答:“据实相告。”
贾诩抬眼,忍不住道:“这……似是不妥。”
郭嘉也摇了摇头:“文台刚猛骁勇,只略逊奉先一筹,主公有重用他的意思,亦是情有可原。然他虽受了任命,于主公帐中当职,却颇受皇恩,得以出任太守、封乌程侯,一心向汉,是陛下的臣子,再多恩惠,也难收买。”
“主公趁洛阳之乱,借讨逆之名,得兖望冀,是行扩土之实。要瞒他一时不难,而绝非长久之计。倘若遭他察觉,一怒之下弃我等而去,不过小损,怕就是他暂且蛰伏,暗中为朝廷通风报信,那便早晚招致大祸了。若主公仍执意用他,也得早做防备才是。”
燕清莞尔道:“二位先生的顾虑,清已明了了。但清却不那么认为。”
郭嘉挑了挑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