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忍住了没笑出声,一阵阵的短气还是激得胸口轻轻震动,别说是耳聪目明的吕布了,就连没睡着的郭嘉都发觉了。
“主公!”
燕清往常就算是笑,也只是浅浅勾起唇角,漂亮的眉眼徐徐弯起。
有时会斯斯文文地轻笑一声,从骨子里透着风流俊逸;或是冰冷地哼笑一下,充满锐不可挡的魄力。
会跟鹌鹑一样一抖一抖,还真是头一回。
吕布不知情况,下意识地以为燕清或是犯了甚么病症,于是在问了这么一声后,不等燕清作答,就倏然紧张起来。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后,就用火折子把灯给重新点着了,然后转过神来,俯身查看燕清的情况。
郭嘉虽猜不出燕清心中所想,却凭着对主公的深刻了解,蒙出点头绪来。
是以只嘴角抽抽,慢悠悠地往被褥里一缩,这下连脸都不肯露出来了。
燕清不料吕布的反应会这般夸张迅速,愕然之余,便有点恼羞成怒了。
“咋咋呼呼的做什么?”燕清沉下脸,随手抄起吕布的枕头,往他身上毫不客气地砸去,轻斥道:“前日才夸过你,又没了稳重了!”
吕布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枕头,虽半点不疼,但被收回夸奖,还是有些委屈困惑。
不过见主公神采奕奕,精神抖擞,不似有问题,到底是老老实实地耷拉下脑袋,哦了一声,继续扭过头去守夜了。
燕清看他这模样可怜,心里登时有点后悔,想着弥补下对方,却鬼使神差地往那翘臀上不轻不重地一拍,才理所当然道:“你还真要傻得自己守不成?别说董卓就算要攻,也不会选今晚,还多的是人都在外头守着,哪儿有那么容易潜入?”
吕布猝不及防地挨了这一掌,就跟浑身触电一样,懵然一激灵,好一会儿才愣愣道:“唔。”
燕清命令道:“睡罢。你要再不放心,我就将典子满叫进来。”
吕布自然是不愿意的,匆匆忙忙地将眼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