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仁尽量伸展肢体,让自己能真的放松下来,不至于中途就狼狈退缩。
自十七岁初恋被夺去第一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从后面接受过别人,他不习惯被动,也不觉得那样的做爱方式有快感,但今天,他要为这个人妥协,并努力克制着放低姿态。
“进来……”
被这一声沙哑却性感的催促声惊醒,皓燃好不容易才会意,但他一动都没敢动。
姜守仁似乎没有重复第二遍的意思,只是反手压下皓燃的脖子用热吻代替回答。
皓燃似乎更迷糊混乱了,身体莫名其妙地回应起来,下体循着本能寻找那难解的入口,几番进犯不得其法,太紧了!皓燃从来没有在床上这样紧张过,不由地撑起了上半身暂缓情绪。
就在守仁因疼痛而失神的刹那,皓燃已将手指划入他的双臀间,那片湿热私密的领地,虽然不习惯任何形式的野蛮入侵,但皓燃突然没有办法再控制自己。
他猛地低头将唇贴上守仁的后颈,清晰地感受那健硕的躯体因这无规律的吻咬而轻度战栗。
被他隐忍的姿态震慑住了,皓燃再也无法抑制情欲的泛滥,一记用力的挺身,便攻入了男人最不设防的柔软地带。
“啊——”
在这一刻,皓燃听到了守仁近乎痛苦的闷哼,破碎的低沉的压抑的嘶吼像断续的珍珠,急促而轻盈地落在皓燃心间,揭露胸口前所未有的悸动,那紧紧箍住他的闸,掀起各类不可名状的激狂,使他无力脱逃。
情不自禁地伸手缓缓抚摸身下这具精悍的身体,从肩膀到腰胯,看着姜守仁汗湿的黑发难得温顺地贴在额角,瞬间感觉一阵更强烈的冲动破茧而出,几乎快要让皓燃窒息,还未将自己推进那销魂深处,就仿佛要高潮。
一股混合着懊恼和羞愧的罪恶感,和夹杂着真实兴奋和暴虐的快感不期然而至,相互撕扯着他的神经,令他进退维谷随波逐流。
守仁的唇已然失色,他不知道入体的爱换来的是这样无技巧的直白钝痛,那算不算是对自己贪婪的警告?
可为什么他在奉献之余还能享受这份绝望,想让陈皓燃狠狠撕裂自己,便能尽快回复到现实当中,拥有过便不觉受辱。
当那温存的另一个人的嘴唇偶然问擦过耳郭,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快要迷失方向,终于知道,过往那些痴迷自己的情人,是如何度过难关的,原来只有麻木才能获得救赎。
看守仁将脸深埋进手臂里,皓燃自知两人都已濒临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