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受伤了,流血了。
抽烟的男人,沙哑着声音说:“你还行吗?别把我带沟里去。”
没有人回答,问话的人等待了片刻后,再次开口:“喂,跟你说话呢,聋子?还是疼得都傻了?”
“唔。”
“唔什么唔?你就这么带队的?你们小队的人都有特异功能?我没有,拜托,麻烦,普利日,回答我。”
“……”
“艹!”问话的男人终于受不了了,起身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肩膀,悍马稍微晃动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开车的男人转过了头。
那是一个很帅的男人。
但是也很凶。
他的五官深邃,棱角分明,眼眸漆黑的,好似一座万年的冰山,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寒气来宫妃。可是冷并不算什么,冰同时还代表了坚硬,冷静和沉着。只是一眼,就能够确认,这是一个隐忍而又强大的男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军刀,一头凶猛的野兽,让与他对视的人不寒而栗。
但是。
此刻。
被他正面对视的男人却没有丝毫的退缩,有如春风拂面的笑容将所有的寒冷驱走,含着笑意的眼哪怕在那张肮脏的脸下,也泛出朵朵的桃花,轻佻,不正经。他看着人的时候,那视线就像是在舔舐对方的肌肤,而他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在军刀上舔舐而过,挑衅着猛兽暴躁的神经,最后落在了那正踩在刹车的腿上。
那是一条被包了一层又一层的腿,褐色的鲜血早就浸透了布料,流淌进鞋里,遍布车内。
这是一条不久前才被子弹洞穿的腿,却硬生生开着车,在干枯荒芜的沙漠上行驶了上百公里。
最重要的一点,这枚子弹是这个人亲手扣下的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