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一挥手,“啪”,打在地面。
席歌又清清喉咙,再念一声:“医院。”
流浪汉再一挥手,“啪”,打在地面。
席歌又试了三四五六次,确定流浪汉确实陷入正陷入昏迷,但对医院存在着一种昏迷之中也能完成的抗拒式条件反射。
他无比惊叹:“天啊,人类居然还有这种功能吗?医院究竟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流浪汉又默默地拍了一下地板。
席歌再道:“既然如此……”
他在“他好歹救了我我送佛送上西”和“算了吧真是太麻烦了我把人丢医院门口就好了”两种抉择中摇摆一下,还是心中小天使占据上风,掏出手机,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
“我这里有个伤患需要你处理,你先到我家等着,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到。”
吩咐完了,席歌挂掉电话,左右环视一圈:
“所以,的士在哪里?我究竟为什么不叫的士而是抄小路回家……”
家庭医生接到了来自老板的电话。
晚上十点,一贯注重养身而早早戴上眼罩套上睡帽上床休息的医生不得不扒下睡帽摘掉眼罩,重新换了衣服,拿好药箱,紧赶慢赶总算在半个小时内赶到老板家里,又默默等待了十五分钟,在将心目中老板的小人插死了亿万遍之后,终于听见大门一声响,老板连同他的伤患一同回家了!
席歌一进门就开了整个大厅的灯。
灯火璀璨,他将简直跟死猪一样沉重流浪汉从门口一路往客厅中拖。
“砰”一声。
流浪汉的脑袋磕到了转角的边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