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有点儿心虚,觉得梁锦城可能只是客套,只是给他厚脸皮的抓住了机会。
不过季茶没想到,梁锦城说的这个一起说的是从A市自驾回S市?两个直线距离就超过一千公里的城市,不眠不休的开回去也要十多个小时。
“把代步工具带过去,办事情会比较方便,”梁锦城从后视镜里看着季茶,将自己前面说过的理由再次挑出重点阐述了一遍,“而且最近火车站和机场都有几起没有公开的骚乱事件,人员密集的场所并不安全。”
然而他说出来的只是一个次要原因,关键是,梁锦城想要和季茶独处,独处的时间最好再久一点。
有什么能够比得上一辆只有他们两人、无法进出,且由他控制速度的铁皮车来的好?
季茶正呆里呆气的窝在几只大袋子里面,思考着怎么样才能顺理成章不突兀的抱上梁锦城的大腿,听见这话后抬眸对上后视镜里梁锦城的目光,“骚乱事件?”
“恩。”梁锦城挪开与季茶的对视目光,在季茶没有注意的地方,握着方向盘的指尖由于力大而发白,心里更是鼓噪的要炸开,但外在,梁锦城不过是直了直腰,继续语气轻松的道,“大概已经累计了五六起,但为了不在普通民众之间造成任何惶恐情绪的传播,媒体暂时被授意将这些消息压下来。”
他顿了顿,后面的话意在安抚季茶,“不过应该没什么,各地的安检都在加强,过段日子平息下来就好了。”
梁锦城忍不住又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季茶,他正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梁锦城深深的吐息,双手操作着方向盘,驶入了高速公路入口。与季茶一起身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连续数个小时对于梁锦城来说是个再甜蜜不过的奖赏,他甚至觉得空气都泛着甜丝丝的味道,迷的人心醉。
他现在确定了季茶并不是因为自己忍不住自己心底的渴求,像个猥琐痴汉一样发过去的短信而哭的了。虽然不知道季茶为什么哭,依旧让梁锦城感到很困扰与烦闷。
如果是因为某件事情,那么他会不顾一切为季茶解决。如果是因为某个人,梁锦城几乎肯定自己会不分善恶对错的想要宰了他。
真是可怕。
有时候梁锦城半夜从春梦里醒来,在失眠快到天亮的时候也会恢复片刻的冷静想着,这股几乎是从骨髓里翻搅上来,汹涌着吞噬了他理智的渴望从何而来。
他是一个相当自律的人,很长时间里,或者说起码在认识季茶以前,梁锦城没有让过多的人和事影响他的习惯和决定。
说起来季茶对他的吸引也并不刻意,他们两人的初次相遇发生在一个很寻常的环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