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确定了一队后,阮清就低头去看那场赌局的一些视频了。
选择这个赌局的赌徒很少。
因为这个赌局不止是要堤防来自迷宫里的危险,还要堤防来自敌人的危险。
甚至还要考虑找不到旗帜和走不出迷宫的可能性。
难度实在是太大。
而且其他赌局你还可以按以前的视频推算工作人员的实力,推算赌局的情况,推算胜利的可能性。
但是这个赌局完全不行。
这个赌局的迷宫是随机的,每一次进入都不是同一个迷宫,就连旗帜的地点也完全不一样。
甚至迷宫只要一开启,还会一段时间移动重组一次,也许赌徒本来走对了的路,极有可能在移动后就成为了死路,需要再一次依靠队友去找正确的路线,其中危险性可想而知。
这个赌局才开启过几次,这几次参与赌局的赌徒基本上全军覆没,没有任何的胜利者。
哪怕是有赌徒仗着实力杀死了全部对手,那赌徒也没能活着离开迷宫。
或者是离开了迷宫,但是拿到的旗帜不足十面,依旧宣告失败。
目前还没有赌徒将迷宫走完五分之一,也没办法看清楚迷宫的全貌。
阮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平板边缘,这个迷宫有一个非常好的特点。
迷宫的墙是特制的,不可被武力值破坏。
所以不可以被强硬的拆除,所有赌徒都将必须按照迷宫的规矩来走。
但苏枕连生死赌场的规矩都不在意,极有可能迷宫的规矩也束缚不住他。
最好是在进入迷宫后,离那几人远一些。
迷宫里的旗帜是按参与赌局的队伍来的,有多少队伍就有队伍的十倍的旗帜,旗帜是完全不缺的。
所以避开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要在意的反而是拿到十面旗帜回到起点的时候。
因为有队伍在拿到十面旗帜时,会进行全迷宫通报,到时将成为众矢之的。
而且回到起点最后的那一段路没有迷宫,也没有任何的危险,一旦其他人在那个地方蹲守,想要带着旗帜回到起点就难以登天。
毕竟只要没回到起点,那么旗帜都是可抢夺的。
阮清摸了摸自己头发,已经完全干了,他放下了平板进入了换衣间。
进去之前他就看到韩泽蹲在不远处的沙发角落,浑身散发着难过绝望的气息。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阮清扫了一眼后,有些惊奇在脑海中开口,【他又怎么了?】
猜测变态的普通人的心思向来是阮清的强项,但是笨蛋的脑回路他是真的不太懂。
哪怕有时候知道笨蛋因为什么为什么伤心,也很难明白笨蛋到底是怎么就忽然伤心了的。
系统:【......没事,不用管他。】
【哦。】
阮清收回了视线,进入了旁边的换衣间。
等他换好睡衣出来,韩泽依旧蹲在沙发角落里,就好似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一般。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阮清坐到了床边,看向韩泽开口道,“过来。”
韩泽听到声音顿了一下,虽然还处于难过中,但他还是听话的走过来了。
就好似阮清的什么话他都会听从一般,哪怕他正在因为快要死掉而难过。
阮清看着走过来的韩泽,侧目看了看自己的侧边,白皙的下巴微抬,“坐。”
韩泽一时间顾不上难过了,他有些手足无措的走到了阮清的身边,僵硬的坐了下去。
阮清看向了有些紧张拘的谨韩泽,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本来已经忘记难过的韩泽,再一次想起来自己得了绝症的事情,他声音低哑的开口,“我要死了。”
阮清闻言顿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对方是因为这个难过。
他侧目扫了一眼韩泽,应该是在担心明天的赌局吧。
看来笨蛋也知道担心自己会不会输了。
在这生死赌场里输掉,确实与死亡差别并不大,所以韩泽觉得自己会死倒也正常。
而且和那几人进行赌局,死亡的可能性确实非常的大。
哪怕是他也完全没有赢下赌局的把握。
阮清看向难过的韩泽,语气放轻了几分,“不用担心,明天我不会让你死的。”
“可是,可是我得绝症了。”韩泽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因为阮清温柔的语气眼眶都红了。
阮清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嗯?”
他看着难过的快要哭出来的韩泽,在脑海中疑惑的开口,【系统,怎么回事?】
怎么一个副本npc还有绝症这种设定。
如果是那种鬼怪的副本阮清能理解,因为绝症可以衍生出来很多可怕的事情。
但问题是韩泽就是生死赌场的一个赌徒npc而已,又没什么副本故事线,也不可能有什么衍生的发展。
在这种情况下,给一个绝症的设定他是真的想不明白。
系统沉默了,很难将韩泽难过的原因说出口,哪怕那跟副本没有任何的关系。
系统看着等他回答的人,最终憋出了一句话,【他没事,真的不用理他。】
系统的话表明了韩泽并没有得什么绝症,但韩泽的难过显然也不是假的。
阮清看着韩泽有些疑惑的开口,“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得绝症了?”
韩泽闻言一脸委屈难过的开口,“我难受,网上说我这是癌症晚期。”
“再过一个月我可能就要死掉了。”
阮清闻言直接陷入了沉默,查病在网上查也有够离谱的,基本上都是绝症起步。
不过癌症虽然可能是假的,但韩泽的不舒服应该是真的。
阮清看向韩泽,轻声开口问道,“哪里难受?”
韩泽本来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但忽然被眼前的人关心,他又觉得浑身再次难受了起来,甚至还觉得异常的委屈。
“哪里都难受,我感觉浑身都在发热。”
浑身发热?阮清伸出手,用手背碰了碰韩泽的额头,下一秒他精致如画的眉眼轻蹙了起来。
确实是有些发烫,这不是人类正常该有的温度。
韩泽在阮清手落在他额头上时就顿住了,一动也不动的坐着,连头都没有动一下。
但他的眼睛却下意识往上看,落在了放在他额头上的手上。
少年大概是因为洗澡的原因,此时手有些冰冰凉凉的,贴在发烫的额头上舒服极了。
而且少年的手软软的,软的就好似棉花糖一般,软到了韩泽的心里去。
就像是有羽毛在挠他的心脏一般。
韩泽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下移了几分,停在了阮清轻抿的薄唇上。
少年的唇似乎是被他咬过一般,带着丝丝红晕,看起来潋滟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