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慕夜安毫无防备, 淡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身体下意识躬了起来。
然而阮清没有给他缓过来的机会。
阮清在踢完后,快速抢过他手里的小刀, 一个转手用刀柄对着他的太阳穴, 接着狠狠砸了下去。
太阳穴是死穴,与下面的地方同样脆弱。
在阮清用尽全力砸下去的一瞬间门, 慕夜安瞪大了眼睛, 瞳孔直接涣散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了阮清一眼,最终高大的身影缓缓倒下了。
短暂的爆发力量让阮清整个人都有些发软,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的指尖有些发麻,连手中的小刀都有些握不住, 整个人踉跄了几下, 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小刀也散落在了一边。
如果是刀尖,所需要的力气就会少很多,甚至都不用瞄准太阳穴攻击。
但阮清依旧选择了用刀柄。
不是因为不敢杀人, 也不是因为什么善良,而是因为刀尖会弄出血。
而血, 会让蛊虫躁动。
阮清在路过角落时,他就察觉到那个角落有人了,他是故意被挟持的。
因为他也很想知道一些事情,一些逻辑完全不通的事情, 一些他想知道却没有立场问的事情。
直觉告诉他,他与这群陌生人是相同的,哪怕他从小就属于苗家村。
不,他不属于。
阮清看着自己仅仅只是太过用力就颤抖的手, 无比清醒的认知到了这一点。
肌肤脆弱到搬个东西就会弄伤,晒太久的太阳就会感到难受,甚至温度的变化也会让他感到难受,他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在乡下长大的。
准确的来说,他不可能是由一位基本上不怎么管他的村长养大的。
他记忆中的母亲,只是会给他饿不死的食物而已,多余的什么也没有。
甚至除了不允许他出门外,她什么也不会管他。
在这种情况下,不光是他身体不会弱成这样,他的知识储备量,认知逻辑能力,也都不可能达到现在这种程度。
他的记忆有问题。
阮清一开始是怀疑他是被拐卖到这里来的,但事情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首先就是他那几个相亲对象。
相亲对象的性别都是男的,这已经不可能用巧合能解释的了,他的母亲给他定下的相亲对象就是男的。
是他相亲,还是她相亲
他母亲一身红衣躺在棺材里的画面,让他不得不多想,因为那身红衣像极了嫁衣。
可一个死人要怎么出嫁
相亲对象是他的,相亲对象全是男的,穿着红嫁衣的母亲,以及在她床底发现的诡异画符,都让阮清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她想抢他的身体。
这个猜测离谱又荒缪,但却很好验证。
如果她想抢他的身体,她必定不会让他轻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