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起来还是十分炎热的。
阮清不敢再继续走了,他的身体显然是不支持他这样运动的。
沈白月也看出来了阮清的身体不好,立马和阮清回到了主别墅的大厅休息。
别墅里面是开了空调的,进去就一阵阴凉,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
阮清坐在沙发上,微微平复着呼吸。
沈白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条毛毯,盖在了阮清的腿上。
阮清有些热,他不想盖。
但他也清楚,热过之后忽然吹空调的话,是很容易感冒的。
所以阮清也没有拒绝沈白月的好意。
两人一边吹空调,一边拿出纸和笔将拍下来的禁忌整理了一下。
有不少都是重复的。
为了提高效率,阮清和沈白月是分开记录各自拍下的。
而阮清在整理自己的时,其中有三条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不能穿红色的衣服。
——不能去后山墓地。
——不能在葬礼举行时留在别墅。
第一条还好理解一点,杨家似乎很讨厌红色,几乎没怎么在杨家看见红色的东西。
就连花园里的花也没有红色的。
偏红色一点的都没有。
而‘不能去后山墓地’和‘不能在葬礼举行时留在别墅’这两条就更奇怪了。
这两条完全冲突了。
葬礼举行时,既不能去后山墓地,也不能留在别墅。
那就只能是离开杨家别墅了。
毕竟杨家没有雾的地方只有这两个,除此之外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换句话说,如果在葬礼举行时都没能离开杨家别墅的话,基本上是必死无疑。
那么显然葬礼的那天一定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可惜葬礼那天到底会发生什么就不好查了。
阮清和沈白月在主别墅这边也没有查到,估计是涉及到副本的核心了。
想查也许只能去四五六楼查。
杨辰谨书房的办公桌上放着的不止是那一份资料,旁边还堆了不少资料,说不定其中就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但现在显然不是上去的好时机,阮清也只能先作罢,继续和沈白月整理资料。
现在时间是下午五点半了,也快要到杨家吃晚饭的时间了。
阮清和沈白月两人加快了记录的速度。
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阮清和沈白月都没有抬头看。
毕竟客人们调查线索上上下下的非常频繁,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个声音了。
然而这次似乎不太一样,脚步声在他们旁边停了下来。
有人坐在了他们旁边的沙发上。
热闹的大厅在脚步声响起时,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阮清觉得有些奇怪,不经意的抬头扫了一眼旁边的坐着的人。
结果他拿着笔的手直接就僵住了。
是......杨辰言。
此时杨辰言正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就那样高傲的看着阮清和沈白月。
哪怕他坐在沙发上,也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既视感,压迫感十分的强烈。
比他说话时还要强烈几分。
阮清僵硬的拿着笔,下意识低头避开了杨辰言的视线,有几分紧张无措的样子。
显然早上怼杨辰言的勇气已经消失了。
只能说不知者无畏。
经历了一下午的调查,所有客人都知道杨辰谨和杨辰言这两个名字,在这杨家别墅意味着什么了。
那是杨家别墅真正的主人。
能一个念头就决定他们生死的人。
大厅里的客人没人再敢说话,甚至有客人默默退出了大厅。
阮清和沈白月如果离开大厅的话,就会显得十分的刻意。
说不定还会惹怒杨辰言。
阮清只能装作没看见杨辰言,继续和沈白月整理着资料。
好在杨辰言似乎也没有说什么,看了几眼后就拿出了平板电脑。
似乎是玩起了游戏。
但如果注意看的话,就能看见杨辰言的注意力实际上并不在平板上,而在旁边穿着衬衣的人身上。
杨辰言本来觉得是自己没睡好,才觉得暴躁。
但哪怕他已经睡好了,看到这位名义上的‘大嫂’,他也依旧会觉得烦躁。
特别是在看到少年直接无视他时,这份烦躁加深了几分。
在少年和沈白月的手因为拿资料不小心碰到时,这份烦躁直接达到了顶峰。
杨辰言冷冷的放下了平板,就在他准备开口讥讽时。
少年忽然站了起来,倾身朝他这边靠了过来。
杨辰言瞪大了眼睛,浑身僵硬的坐在沙发上,讥讽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他看着眼前靠近的少年,不知为何忽然变的十分的紧张,紧张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以往都没有过的情绪。
杨辰言的手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平板。
眼前的少年越靠越近,近的几乎快要碰到他的腿了。
也近到杨辰言能闻到少年身上那丝若有若无的幽兰花香了。
明明很淡,但杨辰言觉得十分的香,香的让人想要......
杨辰言身体更加僵硬了。
耳根也猝不及防的红了。
心跳都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快了几分。
甚至是僵硬的呼吸都停滞了。
杨辰言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手控制不住的抖了抖。
他,他,他想干什么?
为什么忽然要靠他这么近?
杨辰言僵硬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可偏偏少年还在朝他靠近,就仿佛是要坐到他的腿上,然后扑进他的怀里一般。
然后......
然后......
杨辰言的耳根更加红了几分。
他微微抿着唇,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
也紧张的腿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甚至就连心跳声也大的他自己都能听见。
杨辰言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眼底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期待。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少年越过了他,拿走了他旁边桌上放着的资料。
拿走了......他旁边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