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可爱,你真的不考虑考虑订阅吗?少年长长的睫毛微颤,在眼睑下至投下一片阴影,似乎内心在天人交战,最终他还是妥协了,可怜兮兮的小声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顾照西对于少年天真的话忍不住笑了,“钱?我可不是你,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阮清咬了咬下唇,“……那你想要什么?”
顾照西搂着少年腰的手微微收紧了几分,一副强势的姿态将少年禁锢在怀里。
他身高比少年高不少,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抬高少年的下巴,居高临下的对上少年的视线,“把你自己给我如何?”
顾照西低沉的声音带着莫名的磁性和性感,虽然是询问的话语,但实际上并没有商量的余地。
只是在单纯的告诉少年而已。
阮清瞪大了眼睛,想到某种可能后,带着几分震惊和不敢置信的仰视着顾照西,结结巴巴的开口,“是……是去酒吧的三楼……工作吗?”
说是工作,实际上去过风雅酒吧的三楼的人都知道那工作到底是什么意思,毕竟风雅的三楼正是风花雪月的场所。
“当然不是,我怎么舍得。”顾照西轻笑了一声,低沉雄厚的声音悦耳迷人,“我要你只属于我。”
如果是之前,少年可能还以为男人的意思是单纯作为员工,但经过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他已经逐渐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少年精致的小脸一白,下意识抿紧淡粉色的薄唇,侧过头躲开了顾照西的手,白皙如玉的脸上浮现出些许脆弱和无助,迟迟没有开口答复顾照西。
顾照西对于少年的挣扎并没有感到很意外,他垂眸看向怀里的少年。
少年十分纤细漂亮,漂亮的仿佛不似真人一般,他眼角的泪痣让他看起来有几分艳丽,但他脸上的脆弱和无助又让他看起来带着一股易碎感,垂眸间莫名有一种柔弱可怜的感觉。
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他,想要为他造一座豪华的城堡,将全世界都献给他,不让他受到丝毫委屈。
又或者是……更狠的欺负他,将他关在城堡里,只能看见他一人,让他哭泣,让他流泪,让他在身下无力的挣扎。
顾照西视线在少年红着的眼尾停留了几秒后,轻飘飘的扫了一眼打的专注的两人,十分好心的提醒道,“快一点儿决定哦,你的温礼哥哥要坚持不住了。”
阮清这才如梦初醒般,焦急的看向两人。
温礼似乎早就发现了纪言手中的刀,现在都没有再跟纪言正面对打,而是连连避开纪言的攻击。
不过就算是温礼动作再快,身上也被刀伤到了几处。
不过都是皮外伤,倒也没什么大碍,但因为纪言有刀,温礼明显是落了下风。
阮清急了,下一秒他见纪言手中银光微闪,下意识大喊,“温礼哥哥!小心!!!”
少年的声音让温礼动作顿了一下,好在他反应够快,立马侧过脸躲开纪言的攻击。
不过因为他刚刚顿了一下,躲的有些晚了,脸瞬间被纪言手中的刀片划伤了皮肤,倒也不是很严重。
但是纪言丝毫没有给温礼喘/息的机会,出手狠厉无比。
阮清眼底的焦急更深了,挣扎着想要冲上去阻止纪言。
可惜顾照西没有松开他的意思,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不过就算他挣脱顾照西的束缚,大概也根本没办法阻止纪言。
纪言就像个没有道德伦理的疯子,他根本不敢赌他不会杀了他。
阮清只能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的看向顾照西,眼里带着祈求,妥协的咬牙小声道,“……求求你,你快救救温礼哥哥。”
“可以。”顾照西勾唇,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幽光,脸上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记得支付报酬。”
顾照西松开了少年,漫不经心的走向两人,加入了打斗,帮着温礼一起对付纪言。
局势瞬间就变了。
虽然纪言拿着刀,但顾照西身手也不差,再加上温礼,一时间也没能讨什么好,直接落了下风。
三人动作都很快,打的十分混乱,都看不太清楚三人的动作。
不过按情况来看,是纪言被压着打的。
阮清终于微微松了口气,这才想起来拿出手机报警,报完警后,焦急的等待警察的到来。
然而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度,顾照西轻飘飘的侧目看了纪言一眼,而纪言动作微滞,也表情不变的看了顾照西一眼,两人隐晦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合作。
三人打的十分专注,并没有人看向阮清这边。
也没有注意到角落一道人影接近了毫无防备的少年。
恐怖直播间的观众倒是发现了,弹幕疯狂闪过。
【傻逼们!别打了!再打下去老婆就要没了!快救救老婆啊!!!】
【求求你们别打了!你们倒是看一眼卿卿啊喂!他要被人抓走了!】
【别喊了,他们现在只想杀了医生那个狗东西,根本看不见。】
全弹幕都在喊,然而打的专注的人并看不见,只有温礼似有所感的往少年那边看了一眼,但紧接着就被纪言的攻击逼的躲开,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少年那边的情况。
“唔唔唔……!”看的正专注的少年并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猝不及防的被人死死捂住了嘴。
少年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想要呼救,但是他力气太小了,根本无法摆脱身后人的禁锢,只能红着眼尾,眼角含泪的被人拖入了角落黑暗的阴影中。
似乎是在……原主的出租屋?
阮清还未睁眼就确定了这一点儿。
他嗅觉和感知向来灵敏,只有原主的出租屋带着一股廉价空气清新剂和发霉的味道,很容易分辨出来。
此时他躺在床上,而他的旁边也躺了一个人,因为旁边有一道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淡淡的血腥味就是从旁边的人身上传来的。
阮清不用睁眼确定就知道旁边的人是谁。
原主的房东,江肆年。
阮清也早就知道绑他的人是江肆年了。
他在挣扎时就发现了江肆年腰上有伤,还是致命伤。
只要他假意挣扎再狠狠伤他的腰一次,未必不能挣脱。
但阮清没有。
因为纪言,也因为温礼。
纪言这个人和其他人都不同,其他人还会假装绅士和礼貌,给人虚与委蛇的机会,但纪言却完全不会,他做事仿佛全凭心而为,而且他很聪明。
当一个人有脑子又有武力值的时候,是最可怕的,阮清很难在他手上保全自己。
他从来就不想落在任何人手上,成为别人的笼中金丝雀。
失去了自由不说,还得时刻担心主人不够强而被迫易主。
至于温礼,催眠的效果会影响他的大脑运转,而且是随着时间递增的,和他呆在一起也绝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
所以阮清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跟江肆年走,毕竟江肆年身上有致命伤,想做什么也做不了,有问题他也有机会逃脱。
这短短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让阮清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身心都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