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律师又说：“谢莹莹女士的行为，已经严重给甲方带来巨大的经济损失以及社会影响，已构成解除合同的条件。”

“另外，谢女士需要赔偿甲方在这次事件中的损失800万，详细如下：劳动违约款200万，网剧《我的猫系男友》赔偿款300万，《跨界星光》100万，未履行合同《朕的皇妃》200万。”

林舒紧张到眉头紧皱，更别说是谢莹莹了，她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衣袖，滑柔面料的袖子都快要被她卷皱了。

寇茗见对方脸色都不是很好，她拉得很长的眉毛都快要翘上天去了，嘴角眉眼都藏着笑，是洋洋得意的笑脸。

“叮——”林舒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是邮箱信息。

傅之南发的消息。

林舒没点进去看，只看了标题：寇茗背后搞鬼的证据。

林舒显然松了口气，她正想寻个理由出去查看消息，原本安静地翻看菜谱的王律师说话了。

他将公文包里的电脑拿出来，一边打开资料，一边问道：“寇女士，我的律师函收到了吗？”

寇茗的笑意凝在嘴角，疑惑问道：“这位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吗？”

寇茗不相信穿着衬衫、眼睛一直放在吃上的男人会是律师，所以她觉得那句话分外的好笑。

王律师滑动触控板的手指停下，抬眼看寇茗：“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王律师是个单眼皮男生，平常看起来挺憨厚的形象，但当他认真时，那眼睛会杀人。

寇茗不知道是被王律师的眼神吓到了，还是被他的话惊到了，总之是没有了之前的傲气：“你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王律师眼神没看寇茗，而是将目光落在刚刚特别咄咄逼人的盛律师身上。

他笑着问盛律师：“网络造谣罪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是怎么说的？”

他问这话的时候，身上有压人的窒息感，就像上法学课被老师突然提问一样。

盛律师虽然毕业很长事件了，但当初那种被提问的窒息感还在，他皱着眉头，没有回答王律师的话。

王律师将目光转向李言。

这种眼神可太熟悉了，这是来自王飞翔的审判式凝望，吓得李言一咕噜把条例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