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南拦下他们,“还得请您老几个帮忙演一出戏。”
“没问题。”
李虎开门后,冲着走廊大骂,“傅之南,你要是一意孤行,可就别怪我们不顾及情意了!你要是敢卖海港,就是银深国际的罪人!”
他的怒喝声在走廊形成回音,走廊那有很多职员围观。
李虎回头,用口型问傅之南,“演得如何?”
傅之南给他竖起大拇指。
李虎那张慈祥脸上绽出笑容,转头时,又恢复凶巴巴样,边走边骂。
朱秘书赶紧走到傅之南身边,“小傅总您没事吧?”
傅之南视线落在门口,李虎王衍擦肩而过时,指着王衍大骂他是叛徒。
王衍垂着头,不敢吭声。
李虎气不过,拿起银色金属拐杖打在王衍脚窝处,王衍单膝跪在地上,他虽垂着头,但腰身依旧挺得笔直。
李虎扬起拐杖欲要捶王衍的头,其他人把他拦下,拉扯他离开。
那六位股东看着骂骂咧咧远走的李虎,相互对视,老谋深算的眼眸中闪过精光。
他们没把王衍扶起来,径直朝傅之南走来。
他们进屋时,看到地上有陶瓷碎片,碎片里的浅黄色液体还在冒热气,茶渣溅得到处都是。
傅之南背靠椅子,双头交叠,眼底满是不悦。
显然这些茶杯是她自己摔的。
为首的男人双鬓生了华发,他越过陶瓷碎片,走到傅之南面前,柔声道:
“小傅总,别生气,他们就这样,都是一帮老古董,现在是现金为王的时代,您卖海港是先见之明,他们那些老古董哪里懂得市场,您别生气,那那些人生气不值当。”
说话之人是掌握银深国际10%股份的谢屠。
傅之南抬眼,用遇到知己的神情看谢屠,感慨道:“还是谢总理解我,哎,没办法,谁叫他们是长辈,就是我父亲在这,也要卖他们面子。”
“小傅总就是谦虚,您什么身份,那几个老顽固什么身份,您大可不必受那份气,那些个老顽固,嘴巴跟粪坑里的石头一样。”谢屠坐到傅之南对面,很嫌弃地摆了摆手,“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