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婶子连忙躬身道:“多谢夫人,老奴代那丫头感念夫人与小姐的恩情。”
司马霜摆摆手,温笑道:“不必,既有这份手艺,去别家也是不差的,来我们这倒是亏待了。”
宋笎看向拉起的外敞,眉头轻蹙,母亲说的这番话叫她心中警铃大作。
有这手艺,何至于待在她们庄子上,明华堂的绣娘子最低都比这个月钱要高。
还不及她继续深思,马婶子便出声了。
“不亏待不亏待,那姑娘之前在醉花楼险些叫林老爷的公子给糟蹋了,便没想着在京中找个活计,怕遇上不好再避开。”马婶子一说到这个就连连叹气,为她的坎坷遭遇感到揪心不已。
宋笎收回视线,眉头却不曾松开,左手握上茶盏沉思起来。
连马婶子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眼前一只手晃动,宋笎回神,转头看向司马霜目露困惑。
“笎儿在想什么?”司马霜看着她眼中柔和不已。
宋笎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候道:“我始终觉得这事不对劲,可又想不明白哪里有问题。”
那间外敞搭在椅子上,宜芬正要去收,宋笎出声道:“这件外敞母亲往后不要穿出去,最好先收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京中的细作尚未查明,虽马婶子说她们来京中已有六年多,可这其中有没有问题终是叫人难辨,还是收起来得好。
司马霜倒是不缺衣裳穿,颔首道:“宜芬你照着笎儿说的的去做。”
宜芬上前收起外敞,只是打量那个花样子时,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丹砂手里还端着绣筐,上前道:“小姐可还要绣这娃娃衣裳?”
司马霜站起身,从筐中拿起已有雏形的小衣裳瞧了瞧,微微点头道:“笎儿绣活倒是愈发精进了。”
宋笎轻笑,看着丹砂道:“不必了,今日晚了,明日再拿出来绣。”
丹砂点头,在灯下绣绣不好不说,也更废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