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栖泽还记得之前的事,略带歉意地望她一眼,没说什么。
陈姨看出两人间微妙的尴尬,主动与程栖泽打招呼:“先生怎么过来了?这也太巧了。”
她招呼程栖泽过去坐,程栖泽瞟了眼冷着脸的林槐夏,犹疑道:“我来的不是时候……东西放下了,下次再来看您。”
“别啊。”陈姨着急,想去拦住程栖泽,最终被林槐夏制止了。
林槐夏瞥了程栖泽一眼,淡声道:“陈姨让你进来你就进来吧。”
“哦。”程栖泽没再推脱。
“先生最听你的话了。”陈姨娇嗔道。她张罗程栖泽和林槐夏一起坐下吃葡萄。
林槐夏和陈姨聊着天,陈姨没两句就会把话题转到程栖泽的身上,程栖泽也不说什么,只安静地听着。
“这医院就是先生帮忙找的,我这老婆子哪儿住过单人间,这还是我第一次住单人间,你别说,还挺不适应。”陈姨和林槐夏打趣道。
林槐夏笑道:“还是不要盼着住院的好。”
“那是,谁能想到那时候会窜出来个毛小子,他怕我追责,一溜烟人就跑没影了。还好先生帮忙垫了医药费,不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陈姨愤恨地给林槐夏讲起当时的遭遇,还给她看自己腿上和胳膊上的伤。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聊了半天,天色不早,林槐夏还要赶火车。
陈姨没再留她,道:“等出差回来了,多去看看我。”
“好,等我不忙了就来。”
陈姨咧嘴一笑:“到时我给你做好吃的。”
她瞟了眼身旁一直沉默的程栖泽,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时间不早了,让先生送你去车站吧。”
“不用,我叫辆车就行。”林槐夏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