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这一哭嚎,贾赦更加不知所措,他赶紧撩开衣摆,跪在贾母面前。
然而贾赦的劝说,对贾母来说毫无作用,她甚至有些恼怒地,将粘着两滴泪痕的花笺,摔在贾赦的面前。
贾赦有些不明所以,懵懵懂懂地将花笺拿到手中,仔细地观瞧。
他下意识地打量着手中的花笺。这笺并不大,长约一尺宽约五寸,上面写着字体极为秀丽,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洒金,扑鼻而来的似有百花之香气。
“孽障,自己看。”贾母见贾赦仍旧是懵懵懂懂,当下里气得更厉害。
听到母亲的喝令,贾赦吓得一哆嗦。他偷眼看着母亲,却发现对方此时,似乎已有些平静,泪水几乎被手帕擦干净。
不敢耽搁贾赦,更加仔细地瞧着上面书写。他皱眉思索,这些人隐约之间好像有些个印象,只是看起来都是平头百姓,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是这些人手上,有好田地被贾家之人抢买了,可纵然是如此,也不至于里通外国。
“老太太,儿子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贾赦看着贾母,眼神中颇有几分胆怯,如今他可不敢多说,免得母亲又哭起来。
贾母闭上眼睛,深深的喘息才,显然已然被自己这个儿子,气得无话可说。
她平稳了一下呼吸,这才仔细的解释:“这些人都是茜香国的密探,他们本来在这里是没有身份的。
结果拿着你给的字条,在江南各地买房买地,所用的全部都是贾家亲眷的名义。
也就是说你给这些,敌国的间谍铺了路。”
贾母像是虚脱了一般,她一只手杵在炕桌子上,勉强支撑着自己头疼不已的额角。
她此时也有些无奈,根本未曾想到这个秘密,会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
明明当初,都已经仔细地清理过了。
贾赦不可置信地看着贾母,他手中的花笺,不知在何时自手中飘落,慢悠悠地落在地上。
“老太太,这怎么可能,咱们家怎么会跟茜香国有联系,而且这些人怎么会是茜香国的密探?”
贾赦有些暴躁地反驳道,他这人虽说好花好酒,然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是门清的,因此从不触犯底线。
因此听到母亲说出这话,立时毫不客气地反驳,然而贾母却是一脸淡定地看着对方。
“你但凡长个脑子,也不会牵扯到这事儿里去。如今也怪我什么事情都替你做好,结果让你懵懵懂懂,一次又一次地上当。”
贾母苦笑着说着,她此时哪里还有力气生气看着贾赦,只觉得自己当年的教育有问题。
看着贾赦似乎张嘴还想解释,贾母直接用手止住了他的话:
“这些人是我查出来的,都是有问题的。因此这才让咱们家的死士下手,本来我以为事情已经完事,却没想到还是不知何时露了马脚。”
贾母口中说着,她伸手揉眉心,此时整个头仿佛被贯穿一样疼痛,而更为疼痛的便是此时的事情。
她带着一丝无奈看着窗外,此时一片尚待翠色的叶子,缓缓飘落在窗台上。
这个消息让贾赦有些无法接受,他下意识地反驳道:“老太太纵然他们是密探,不是也被你处理掉了吗?这样的话,咱们不是……他们不是没有证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