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无需留下活口”到“先将人抓回来再说”,俨然是给足了茶花面子。
茶花眼睫一颤,抬眸朝他看去,便瞧见他也跟着上了马车来。
她有些讶异地往后缩了些,旁边丫鬟却自觉地下了马车去。
车帘落下后,便只余下了她与赵时隽二人。
这封闭狭窄的环境里,茶花便是动动膝盖都会抵着男人的腿,让她多少都有些僵硬。
赵时隽让车夫去了另一个地方,随即便倚着侧窗,手指随意搭在膝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弄着扳指,幽沉的目光落在了小姑娘的颊侧。
茶花稳了稳心神,才重新开口:“殿下,我与哥哥自幼便相依为命,很是可怜,殿下能否原谅我们兄妹俩先前的无礼之处?”
软绵的语气,娇柔的嗓音,眼底甚至都带上了三分讨好之意。
余下的话怕不是要说会永远记着他的好,求他放过?
这又是想要和他撇清关系的前奏……赵时隽这样的人要能被她糊弄,那可真是见了鬼了。
但见她这样说了,他只露出浅笑并不捅破,“哪里来的冒犯?谁若敢在你兄妹二人背后嚼舌根,我便帮你割了他的舌头。”
男人的口吻仿佛也沾染上一股血腥意味。
茶花余下的话也霎时被他堵回。
乃至马车行到了赵时隽的私人地方,他才带着茶花下了马车。
“我已经答应你不杀虞宝镜了。”
“我再带你去看个很有意思的东西,想来你的心情必然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