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非是老奴不尽心尽力,而是那丫头看着柔弱,她却是个硬骨头……”
这话却再度惹起男人一声冷笑。
“硬骨头是么……”
眼见着男人脸色要变,冯二焦扯那婆子一把,问道:“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说,那姑娘果然没说什么?”
婆子茫然地摇了摇头,随即却又保证道:“不过王爷还请放心,老奴也是个女人,活了大半辈子当然知晓这女人的弱点是什么……”
“老奴自会想法子叫这姑娘松口,想来她也很快就想明白了……”
赵时隽阴晴不定地扫了她一眼,却并没有答她什么,只是丢下了手里的帘子,冷冷地道了句“走”,马车重新启程离开。
见马车离开,李婆子才心有余悸地抚了抚心口,道了句“乖乖”。
和这昭王说话可真真是要吓死个人,她总觉得他下一句开口便要见血似的,让人害怕。
是以她对待这份差事便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直到回去了教坊司,又走到最里的一间房。
推开门后,李婆子进屋便瞧见了睡在软榻上的女子。
许是折腾得累了,以至于这小姑娘几乎都快成了一只昼夜颠倒的猫子,白日里睡觉,夜里才精神充沛。
当下茶花身上穿着一袭粉色芙蓉缎纱长裙,酥腰上搭着条浅蓝披帛,顺着酥腻的腰线凹落,又垂落在榻脚旁。
她阖着眸,长睫如蝶,呼吸清浅,脸颊映着纯白的雪毯,恍若是名画里睡卧的美人,看着都叫人觉得赏心悦目。
只待华灯初上,到了时辰,她便立刻绷紧了弦般自动醒来。
这李婆子却还坐在桌旁嗑着瓜子吃着点心和一些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