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时隽这话不仅没能宽慰到她,反而像是变相地告诉茶花,方才那些事情,他还可以做得更加过分可怕……
茶花的嗓音仍旧有些沙哑,带着一些哭过的痕迹。
她忽然道:“殿下这样待我……是喜欢我吗?”
赵时隽被她这话问得微微一怔。
他低头打量着她情绪低沉的模样,接着才松开了手,叫她将耳坠顺利地取了回去。
“茶花,我若真想欺负你,就不会让你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了,明白吗?”
他低头朝她放缓了语气,“我打算向天子请求册封你为侧妃,让你仅次于王妃的地位如何?”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方才那话。
但这一番心意,只怕是瞎子都能明晃晃地看出来了。
他也不是不疼惜她。
她眼泪比旁人多,跟水捏的小人儿似的,也禁不起欺负。
他都没把她怎么样,她甚至都能哭着说出“手掌心磨疼了”这样的话。
他又哪里会是铁做的?
可即便是不信,还不是顺了她的心意草草了事。
他道她这样又娇又怜的,真做了妾室,旁人不将她放在眼中,想欺负她指不定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又可能是今日酒水饮多了些,叫他竟连天子都还没提过,就先开口承诺了她。
昭王侧妃的位置不比王妃要差。
当朝的礼法虽没有前朝严苛,妾仍旧不可扶正,但侧妃却是完全有这个机会的。
是以侧妃的地位俨然不会比正妃低上多少。
他想完这些又轻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必然是昏了头了。
她眼下甚至都还没摆脱那罪人身份……
可茶花听完沉默了良久之后,却忽然偏过头去,轻轻地道了一句:“我……也许可以试着和殿下相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