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我已经见过了他,他额上破了些皮,并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这里都是赵时隽的耳目,他想再吐露更多的事情也不方便。
陈茶彦只能收敛了话题,转而询问:“只是方才那婆子说你前段时日生病,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茶花摇了摇头,风轻云淡道:“无碍的,只是寻常的伤风罢了。”
那会儿她自己其实也病得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就在赵时隽怀里。
他连身上的寝袍都不曾换下,便那般衣不解带地将她抱在膝上,捏着她的下巴喂了足足一碗的苦涩汤药。
现如今想起那滋味,小姑娘都仍想颦眉。
到了夜里,二人再不好继续说话。
陈茶彦送茶花回屋休息,那婆子便又煞风景地站了出来,将陈茶彦挡在门外。
“陈公子与茶花姑娘虽是亲生兄妹,但也该有男女之别,您一个壮年男子,还往自己妹妹的闺房里钻,这不合适……”
茶花一整日都不便与陈茶彦开口,到了这会儿心下自然也感到焦急,面上不显,口中却朝那婆子道:“是我有话想要与我哥哥说也不行吗?”
婆子当即转身软口相劝,“姑娘想要与自己哥哥说话在白日里说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晚上确实有诸多不便……”
她说罢便开始哭诉自己一家六口全指望她一个人养活,诸多诸多不易,如何如何艰难,让茶花体谅。
这般难缠的婆子,显然也是赵时隽手底下专程找来的老油条。
茶花拿她没办法,陈茶彦拢着眉心,却缓声道:“茶花,你今晚便好好休息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说起来,你自幼便长于京城,却连京城的热闹都还没有看过吧?明日哥哥带你去街上好好逛逛。”
茶花听得哥哥这份安抚,只得退而求其次,将心里的话搁回肚子,等着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