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口中满是伤心,“待我死在殿下的榻上再没有颜面见人,殿下才该满意了,是不是?”
赵时隽心口起伏不定,眸里掠过一抹怒色。
“别再说死字,听见了没有?”
茶花一动双腿,只觉得血越淌越多,脸色亦是更加苍白。
知晓她爱惜颜面,他便不许任何丫鬟仆人进屋来。
可等她死了以后呢?
她想到这些怎么能不难过……
赵时隽见她伤心,抚了把泪,不由又缓下语气,“你瞧你浑身上下无一不软,为何偏偏却嘴硬无比?”
“难不成真要我将心剖出来给你瞧瞧?”
茶花语气略显悲戚,“我母亲就是死于后院的争风吃醋,殿下要我如何接受自己走上和母亲一般的道路?”
“我……我也没有能力和任何人斗的。
殿下若真要了我,往后也许我也会同我母亲一般,最终的归宿也只是一口枯井罢了。”
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叫他明白他们根本不能在一起,只能承认她的懦弱,她的胆怯,她内心深处一直以来都惧怕的阴影。
赵时隽手臂收紧了些,将她的身子往怀里带几分,再度同她沉了脸色强调,“茶花,这种晦气的想法,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那郑大夫见他二人私密话语,她怎么也找不准方便进去的时机,还是冯二焦打外面过来,朝屋里瞥了一眼了解了她的窘境,咳嗽了一声,然后才道:“殿下,大夫来了。”
屋里瞬间便静谧了片刻,随即是男人声沉地道了句“进来”。
郑大夫这才得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