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乔瓶儿不知何时跪到地上去了,茶花忙也迷迷糊糊地下了榻来。
在看见赵时隽脸色后,她心神微凛几分,快步走到乔瓶儿身旁向他行了一礼。
“陛下何故斥责贤妃?”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余光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乔瓶儿,对方却死死压低了脑袋,看都不敢看她一眼,更别说暗示她一些什么。
赵时隽冷笑了声儿,指着那张榻道:“何故?”
“她睡过的榻,朕要怎么睡?”
他当下脸色异常难看。
见茶花站在原地不语,他再度垂眸朝那乔瓶儿的脸上寸寸剐过,随即青着面庞当着茶花的面亦是甩袖离开。
茶花看着他这般愤怒,后知后觉地追到了门口,却发现他早已带着随从走远。
后面的乔瓶儿亦是手脚慌乱地套上了鞋子,跟出来看。
“陛下已经走了……”
“完了,完了……茶花,我该不会得罪陛下了吧?”
乔瓶儿如丧考妣般,紧紧抓住茶花的手。
茶花对方才发生的事情亦是茫然不解,但见她这样害怕,也只得轻声安抚,“不会的,想来是因为陛下是个有洁癖的人……”
“他既不喜欢旁人睡过的床榻,那我回头叫人将上头的枕被都换成新的就好。”
话虽如此,可茶花自己心头也不禁掠过一瞬的狐疑。
他不喜欢贤妃睡过的榻,以往又要如何与她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