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揭裘回过头,脸上没有笑容, 在她面前,却显而易见很放松。
为什么似乎心很痛呢?她纳闷,但无论如何都记不起现实的事, 于是只大大咧咧地想, 之后再说吧。
她快快地朝他奔去。
然而, 等她到了岩石上, 一切又都消失不见。
徒留她孤身一人, 仰起头去。瀑布飞流直下, 抽刀断水般的无能为力感扑面而来。
真是个噩梦。
她想。
蛊虫又发作, 小狐狸痛不欲生,夜半惊醒。
她扛了大半夜, 稍微缓和时已天亮。小狐狸正蜷在旧书斋的书桌底下。身下是雕花的隔板, 头都抬不起来,狭窄的地盘给人以充沛的安全感。
她爬行出来。
小狐狸爬出屋子, 踩过草地, 去池塘边喝水。
池水清澈见底, 足以看见水底的鹅卵石和青苔。她一靠近, 鲤鱼便摆动着尾鳍离去。
她伏下头喝水。
水面突然荡起涟漪。
小狐狸吃了一惊, 抬起头,不由得把水喷了他一脸。
小狐狸第一感觉就是自己一蹶不振的这两天喂了狗:“你没死啊!”
大黄狗身上沾满了泥渍,还粘了些树叶什么的。他用力擤了一下鼻子,动用全身疯狂抖毛甩水,激动地说:“我费这么大劲进来,你为什么会以为我死了啊?!”
小狐狸生怕被看到,左顾右盼,引着他往灌木丛钻,一路跑到塔楼背面。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虽说这里会有鼎湖弟子来往,但正因有人,才能随时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