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父识破他隐藏的气息,横眉怒目,当即叱责道:“你哪来的修为?!”
啧。玉揭裘不动声色地烦躁,但仍试图蒙混过关:“什么?”
他自毁了经脉,却还持有一条灵脉。难道要他什么都不做,手无缚鸡之力去达成心愿?
说什么笑话。
“过去我便时常疑心你。玉揭裘,你太危险了。”二师父厉声道。
玉揭裘人畜无害地微笑,先将小情小爱的帽子往对方头上扣:“我承认我逾矩,不过,江师姐对你我都无意。倒也不必因此就说我‘危险’吧?”
他是成心的。
果不其然,二师父当即恼羞成怒,明明都做了掌门了,还这么破功。他承认,他与玉揭裘积怨已久,大道是次要,主要还是因为江兮缈。
江兮缈进山门以来,他便看着她修炼。这个落落大方、正道曙光般的少女像是一道光,打破了他死水一般的内心。
可她是他师兄的弟子,他接触的机会寥寥无几。
不仅如此,她的眼光总是停留在他以外的人身上。
慕泽也就罢了,若是慕泽能与她厮守一生,他也甘愿送上最好的祝愿。可是,这个毛没长齐的小鬼都时不时缠着她不放,实在非常碍眼。
“孽障,你不懂吗?你说你心悦兮缈,但这种时候,却能毫不顾忌将兮缈牵扯进来。这便是你的危险之处。”心中最为隐蔽之事被当众揭穿,二师父忍无可忍,原本倒也没想走此极端,如今口不择言道,“你会堕魔,大家早已料到了。”
这回轮到玉揭裘困惑。
堕魔?
他不过杀了几个人挡路的而已,纵使有罪,也没到那地步吧?
等缓过神来,他已然在冷笑,玉揭裘反问:“大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