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已大致知道了。
在凤凤眼中,狐狸大抵没有分别。她曾去试着报复过捉到阿娘的农夫,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做。他们一定误认为她是阿娘诈尸回来报复。
这一世,她的确什么都没做过。
战乱、饥荒,那又不是她造成的。
“那你们杀了我阿娘呢?”她忍不住与将死之人回嘴。
玉揭裘蓦地伸出手。
他的手搭到凤凤脖子上,只听一声响,他已面无表情拧断了她的脖子。
小狐狸猛地去推搡他,以至于自己都跌作到地上:“你这是做什么?!”
“她被仇恨蒙了眼睛,现在死了好绝后患。”玉揭裘看起来太残忍了,好像死人对他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他起身,冷冷地告诫她,“杀她的是我,业障也是我的。”
“这是业障的问题吗?”她一跃而起,再度为他的行动准则困惑。
他疯狂又邪恶。
倘若纯良、温柔或可怜,那也一定是装的。
玉揭裘朝她笑了笑,俯身将她压箱底的短刀取出来,交到她手中,说:“以后记得带好。
“有虫子在攻过来,我得去料理他们。恐怕有些时日见不到面。”
得不到回音,他便用手触碰她。
小狐狸别过脸去,回避说:“你会死在战场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