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厌思索着端起热茶抿了一口,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才梁安国的眼神里似乎有心虚一闪而逝?

想到这儿,他放下杯子,不答反问:“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梁安国身体一僵:“你听到了?”

“看来是我的话不管用。”说着,厌站起身来,拎起行李箱准备上楼:“公司能救回来是你自己的能耐,我一没出力二没帮忙,就不沾你这个光了。我这次回来就是准备把户口迁到学校,等我办理完手续就走。”

厌之所以这样做,其一是不喜欢梁安国。

梁安国这人就是典型的为了利益,连血缘亲人都能卖的货色。

这种人,要不是占了梁不厌唯一亲人这个身份,他也不用这么迂回。

其二是他不信梁安国有能力将公司起死回生。

他可以不动梁安国,可要是梁安国自己作死,就跟他没关系了。

可厌丢下的这段话对梁安国来说,却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直接把梁安国给炸懵了:“你说什么?”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先回房了。”说完,他提着行李箱踏上楼梯。

就在这时,一阵劲风从后背涌来,随之手腕一紧,厌不由心下凛然,冷厉地朝紧拽的梁安国看去,正欲开口,就见青筋暴跳的梁安国梗着脖子咆哮开口。

“你踏马说的是人话吗?啊?”

这一声震吼直接把家中保姆都引出来了。

梁安国非但没有闭嘴,反而吼得更大声了:“你踏马把我梁安国当什么人了?抢夺侄子的遗产,再无情无义地把侄子赶出家门的混账吗?你有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