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看了看身边男人,听着他越发沉的呼吸声慢慢移了移,接着就看着傅斯渊。
很好,没醒。
看来真的是困了。
他轻轻移开自己腰间的手,再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正欲出门的时候瞥见书桌上的纸,可能是被风吹了,一大半已经悬空,剩下的一小节也缓缓地移动着,看起来随时有可能掉下去。
季衍过去重新放好,又用一本书压着。
傅斯渊一觉醒来天都黑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的床铺,发现自己道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他掀开身上盖得薄毯直接起身去找人,却看到书桌上的纸时顿住了。
那是他写给原身的信,忍辱负重绞尽脑汁,就差把卑微两个字写到了上面,只盼着原身看见能信以为真,从而给他些缓和时间。
而如今这张纸移了位置,好像被人动过。
傅斯渊心中一跳,飞快地展开那张纸,视线快速扫过,却发现上面什么也没有。
他犹不信邪地翻到背面去看,发现同样地空无一字。
这原身可能在他睡觉的时候占据了这具身体,看了他的信却是没有丝毫反应。
他不为所动,执意要除去他。
傅斯渊想到这便觉得前路渺茫,连唯一的希望都没了。
他像是被抽干了全身力气,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目光凄凉空洞。
椅子发出‘咯吱’地一声,季衍正在客厅看电视,听到这个声音后进来,再看着脸色苍白的傅斯渊被吓了一跳:“宝贝,你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