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男性太古怪了,她勾住袋子一边想,这次还是避开那条路走比较好。
自助菜市场有两个出口,沈眠换的这条路需要绕一大圈才能到家,因为以前走的人也少,路上没什么灯光,能见度更低。
她左手拎着祈祷日前的存粮,右手拎着炒河粉慢悠悠地往前走。
雾气中透露出一点灯光,走近了一些,才看见靠着路灯站着一位浅蓝短发的少年。
他戴着金丝边眼镜、没戴过滤器,细长的链条从两端垂下勾到耳后,耳朵略尖。
世界毁灭了一次,正常人都回家了,这人站在外面等什么?
通道窄小,沈眠必须从他的面前路过,少女眨眨眼目不斜视继续向前走,一只手伸出来拦住了她。
今天的运气或许出了些问题。
白色衬衫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手部的肌肉线条,沈眠的视线上滑,对上眼镜后浅灰色的、目光冷淡的眼睛。
他的嘴唇很薄,上挑的眼尾不似上一位那样惑人,反而增加了攻击性,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
和之前遇到的那个金发少年感觉不同,那一位好像浑身都散发着[快来拥抱我]的感觉,而这一位颇有拒人于八百米之外的冷漠感。
大概这就是禁欲系吧,沈眠想。
自出生起,沈眠见多了污染体那样的妖魔鬼怪,按理来说眼光不会很高,但她的哥哥长相在C城区都无人能敌,因此能够在她心中划入帅哥行列的人不多。
今天就一下遇到了两个。
就是,可能他们的脑子有些小小的问题。
对视持续了几秒钟,见对方并没有收手的打算,沈眠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说:“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