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短发的少年向前走了一步，长靴碾碎了地面上的落叶，发出了清脆的咔擦声。

恰如之前隔着长距离看见的模样，少年淡灰色的眼眸看别人的时候，表现出一种天生自然的疏离感。

约书亚几乎是本能地放轻了自己的呼吸，他垂着眼眸，等待着沈眠继续向自己提出问题——如果她问“你是邪神么”，他也会如实回答的。

沈眠看着他。

面前黑发的少女却突然平静地说：“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

这几乎是立刻就问住了约书亚。

他的眼睫微颤，少年冷淡的面色稍稍动摇，他飞快地看了沈眠一眼，又像是被烫到那样躲闪开。

我一直都看着你，约书亚在心里说。只是你从来都不在意。

沈眠被他的反应稍稍取悦到。

她抬步靠近面前的少年：“看来我是问住你了，优等生。”

约书亚缓慢地眨了眨眼眸，他屏住呼吸，看着沈眠靠近自己，随后毫无留恋地从他的身侧路过。

“今天我们没有在这里遇见，优等生。”少女拨开面前阻挡路线的枝叶，“以后见。”

“沈眠。”他在她要离开时开口喊住了她。

约书亚站在原地，浅灰色的眼眸透过镜片注视着沈眠。

“你同样可以使用我。”

沈眠确定了一些事情。

——她好像莫名其妙多了几只小狗。

她没有询问世界的毁灭是否和约书亚有关，精神屏障需要用到的精神力稍微有些多，继续聊下去有点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