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遭遇重创之后安静了许多的城市似乎一瞬间沸腾了起来,韩璐瑶唇角微微翘起,但是这点笑意又转瞬即逝,赛罗甚至都不能确定她到底有没有笑,只看到自己的新搭档双手插兜离开了这家酒吧,一瞬间似乎变得格外意气风发。

“看来我算的还是挺准的。”

他的搭档骄傲地抬起下巴嘀咕了一句,但是赛罗又感觉到她些许雀跃的情绪在目光扫过废墟的时候又飞快冷却了下来,接着他就又感觉不到她的情绪了,只看到她从口袋里面摸出手机,指腹轻巧地在屏幕上一滑——没解锁成功。

接着他的新搭档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继而逐渐凝重,接着格外咬牙切齿疯狂滑动坑坑洼洼的触屏,有那么片刻赛罗甚至觉得她要把手上的手机砸到旁边那个歪斜着倒下来的路灯灯罩上。

“……等我有空……”他的搭档咬牙切齿地说:“等我有空,我一定要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触屏手机都改成神经元控制模式。”

“毕竟坏了嘛,”赛罗安慰道,“坏到这种程度还能用已经挺不错的了。”

那串号码被拨出去后没等多久就被另一边接起,一个赛罗乍一听还有些耳熟的声音睡意朦胧地响起,还没等他回忆起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就被自己搭档腔调骤然古怪起来的嗓音打断了思路。

“好久不见了,晚上好呀阿蛇,”韩璐瑶脸上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连声音听起来都异常阴阳怪气,“在军械库的生活过的还不错吧?”

对方好像也和她很熟,听到她的声音后一下就反应了过来:“真是谢谢你还记得东京现在是凌晨啊。我的生活肯定没有你在美洲和猩猩搏斗的生活不错——你看到军械库的新闻了?”

“我猜栗山长官现在电话一定打不进去,”韩璐瑶抬起手臂,原本想看一下腕表上的时间,但可惜她手上的腕表也在这场灾难之中不幸阵亡,“长话短说,帮我准备一间实验室,规格按照我以前在军械库的来——我那间要是还保留着那就等我回来后改造一下就行。设备购置清单到了我发你,资料我都带在身边,你大概还有一天……大概二十四小时左右的时间能来接我。”

她嘱咐的非常顺口,甚至根本没等电话另一头的人同意就直接挂掉了电话。赛罗没忍住好奇问道:“是你朋友吗?”

“朋友?”这个词对韩璐瑶来说着实有些遥远了,她甚至愣了一下,摩挲着自己手腕上坏掉的腕表片刻才回答赛罗:“非要说的话……应该是仇人才对。”

她又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兴致缺缺地把奄奄一息的手机塞进口袋里后轻巧地转移了话题:“走吧,东京到旧金山也得十多个小时,趁这点时间还有的是事情要做——你应该是没有事要做的吧?事先说明一下,不管你想做什么,总而言之不许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强行操控我的身体去——尤其是在我实验的时候。”

说到这里,她甚至微微一笑,但却笑的赛罗背后一凉,感觉自己的背鳍好像都被一双无形的手给紧紧揪住。

“要是被我发现你没有经过我同意强行是用我的身体打断我的任何一项实验,我就和你同归于尽明白吗,室友?”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写第三人称了,再复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