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人问道:“嘴这么干,几天没喝水了?是不是渴了?”
另一人笑得夸张,应和道:“渴了好办啊,这不是有现成的喝的吗?”
鲜红的血丝在白雪里艳丽非常,沈昱珩嘴里一凉,一大把雪被塞进来,钻心的疼,像是把五脏六腑都冻住一样。
他讨厌雪。
沈昱珩视线模糊,隐约看见面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刚才在街道尽头消失的那个。
视线聚焦,沈昱珩对上了一双杏眼,清澈明亮,里面只盛着怜悯。
她半蹲下看他,声音婉转,“你好可怜。”
一句话,把他打入了地狱,比刚才还疼。
沈昱珩呼吸急促,额头冒着冷汗,猛得睁开双眼,恰好对上唐婵那双眼睛。
“你怎么了?”唐婵神色担忧,给他递过去一块毛巾擦额头。
沈昱珩偏过头避开她的眼睛,喉结滚了滚,声音也有点儿哑,“没事。”
唐婵有点儿担心,看他的样子像是做噩梦了,想到沈昱珩的胆量和他那一碰就碎的玻璃心,现在还逞强。
他似乎还没缓过神。
“大锤!大锤!”唐婵回头喊大锤。
狗狗七个月就能长成成年犬,像阿拉斯加这种大型犬,肉眼可见地能看到它一天天长大,现在大锤已经有三分之一个沙发那么长了。
它和唐婵最亲近,听她一叫就飞奔过来,差点把路过的花盆都碰倒。
唐婵弯唇,把它搂进怀里,揉了一下它的脑袋,“大锤啊,你慢点。”
大锤用自己毛绒绒的脑袋在她怀里拱了拱,唐婵拍拍它像个宽板凳一样的后背,“去安慰一下你爸爸,他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