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沛天神色阴沉拿起瓷瓶, 忽然对身旁的正奉茶的魏宁海开了口:“明日就是万寿节。”
这话说的莫名,魏宁海有些心惊,小心应了一句是。
周沛天幽幽道:“再不去把消息传给你背后的主子, 就迟了。”
周沛天这话说的轻描淡写,落在魏宁海耳中,却叫他如遭雷劈一般手心一颤,温热的茶汤立时顺着手背浸湿了袖口。
刚泡的热茶,魏宁海被烫得不轻。
但魏总管此刻却压根顾不得这些,他的面如土色,冷汗涔涔:“殿……下,殿下明鉴,小人从没有做过背叛主子的事! ”
周沛天低眉看他,星眸之中似乎毫无温度,冷的令人心颤:“你的主子原也不是我,倒也不必与我分辨。”
“小人从没有背叛殿下!求殿下……”
魏宁海跪伏于地,虽还在分辨求肯,但面容惨白,身若抖筛,已是胆虚了。
魏宁海没料到,殿下竟早已清楚他的来历。
魏宁海十岁就进了静平宫了,那时,的确有宫中的少监总管给魏宁海留了一条路子,提点他,若是在二皇子宫里发现了什么隐秘,顺着这路子传出来,自有你的好。
魏宁海那时才第一次知道,能伺候陛下的少监爷爷偷偷认他这个干孙子,并不单单是因为他运气好。
但魏宁海那时就没打算挣这份前途,他天生胆子小,不敢干。
再往后,他在静平宫里受人前辈排挤欺负,大冬日失足跌进了冰池子没人肯理,是当时的小殿下瞧见了,吩咐将他拽上来,又给他赏了热汤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