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荣安听罢摇了摇头:“唉,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冲动呢,你别怕,此事与你无关,且先回去吧。”
他摇了摇头,执拗地站着:“我等她醒过来。”
说着又挪步上前,去看宴音包扎了个严实的脑袋,和失血苍白的脸,想碰碰她又不太敢。
“这……也不知多久才醒过来呢。”宴荣安苦闷地说。
睡多久他就等多久……但碍因想到武陵候打算今日就带他离开,赶紧走到门口说道:“请容我先出去一遭,很快回来。”
说罢就跑了出去,宴荣安也不去理会他出去做什么,只是看着自己的女儿叹气。
不知过了多久,碍因才回来。他换了一身衣服,瘦削的手指苍白湿润,还捧回了一个盒子。
“这个,给她吃。”碍因将盒子举过来,手还在微微发着颤,寒气让手指的形状印在了盒子上。
宴荣安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根品相极好的人参,他惊讶地问:“孩子,你这是哪来的?”
碍因说道:“我去见了侯爷,这是侯爷给的,那个打了她的老婆子,也,也处理了。”
碍因不是隆安寺的一个小和尚而已吗,怎么能跟侯爷扯上关系?
宴荣安虽不解,但他商人的直觉也算敏锐,不该多问的一句不问。
既然这人参来历没问题,他心疼女儿,也就厚着脸收下了。
人参熬煮成汤药给宴音灌了下去,一个时辰之后,宴音终于醒了。
碍因一直就站在那,第一个瞧见了她的手动了动,快步跑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