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一眼,两把弯刀朝霜败而去。
他们之间配合无间,霜败再厉害,也只能争取到半炷香的时间。
“她速度很快的,你们追不上,”霜败迎战吃力,嘴上却很得意。
白潜的性子经不起激怒,原本十分的力气激出了十二分,弯刀刀势逐渐凌厉,然而霜败却只防不攻,务求不伤及死穴即可,白让他花费了这许多力气。
霜败长剑舞出屏障,凉凉说道:“哎呀,白潜白潜,改叫白痴吧!”
这边打边骂的习性将白潜恶心坏了,他真想吐口唾沫回去,最后还是青鸦冷静些,寻到了空隙弯刀几乎要削断了霜败的脖子。
霜败险险躲过,喉咙先是出现了一根红线,紧接着大量的鲜血落下,染红了他的衣襟,刀若再深半寸,他命就没了。
“青鸦,比那白痴好上一些,我记住你了。”被割伤的喉咙让霜败的声音如风吹破了纸窗一般,嘶哑难听。
他说完这句,转身破窗离去。
白潜不肯受这鸟气:“妈的,回来!”欲追出去。
青鸦横起一臂拦住他:“宴小姐要紧。”
等二人赶忙追出望西镇,前后早不见了她们的身影。
“青鸦,如今要怎么办?”白潜一想到主子要是知道他们将人护丢了,就算是见惯了沙场的血腥厮杀,登时也要怕得头皮发麻。
青鸦果断道:“追回去!你走大路,我走小路,等回到梓州城,不管能不能找到,都要禀告主子。”
说罢打了个唿哨,和霜败带来的人缠斗在一处的手下也撤了手,回到二人身边,即刻分了两路,往梓州回奔。
宴音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却还是晚上。
她摸着有些疼痛的后颈掀开了被子起身,才发觉这是一处陌生的房间,屋内没有灯光,只有月光帮她勉强看清了陈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