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音睁眼正准备喊人,却被黑影迅速地捂住了嘴。
“是我。”霍南疏说道。
此时外头远远传来二更天的打更声。
她一双杏眼先是瞪大,再然后就溢满了欢喜,霍南疏放下了手。
“你怎么进来的?”宴音有些不敢置信,疑心自己是在梦里。
霍南疏说道:“我在马车底下。”
“跟来做什么,可是有什么话忘了说?”宴音问道,但一想实在没必要深入虎穴。
偏偏这时候霍南疏不答话了,手指轻蜷,溟濛的眼睛看得人心动。
他要如何解释,只是不舍与她分开,就糊涂地跟来了。
瞧着这样一双眼睛,宴音还有什么不明白,开心地探出身子去抱他:“你来得正好,我还疼着呢。”一见他就要撒娇。
又是混说,看她原先安睡的模样,可不像还疼。
怕人着凉,他略抱了会她软暖的身子,就将人塞回了被中去,才问道:“真的?”
“真的,少将军虽不勇悍,但阿音实在弱小。”
这是真的,虽然霍南疏今日温柔得不行,宴音真的还觉得微疼,但又忍不住说荤话。
霍南疏听得耳尖又热,同样的血气直冲阳货,这人总是对他口不择言,教人欲爱又忍不住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