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沉不知为何也莫名其妙垂下眼帘,道:“我好得很,你扫了我兴致,我今儿忙,不想见,你闯进来,这可不合规矩,没这个理,你现在出去。”
薛景闲压根没听见,只问:“你……你是今天不见我,还是以后都不见我了?”
“我为什么要以后都不见你?”江熙沉咬牙抬头,逼自己直直瞧着他,“生意做的好好的,你的确是我最满意的,为什么不见?”
明明是安心的话,薛景闲却越发躁郁,俊脸微沉:“那你为什么今天不见我?”
江熙沉别过脸:“都这岁数了,互相弄得有些尴尬,我不能缓一缓过两天再粉饰太平?你总不能要求我时时刻刻没有情绪吧?”
薛景闲道:“……尴尬?”
“不然呢?”江熙沉声音有丝颤。
薛景闲只问:“你……你嫁人没有?”
此言一出,江熙沉心慌得越发厉害。
“你烦不烦?关你什么事?”江熙沉推开他,“你坏规矩,以后别这样,我累了,我回去了。”
江熙沉的手腕被人握住了,他蓦地低头,不知为何,以前他总握他,他丝毫没觉得有什么,如今被他知晓了,温度忽然烫得心焦,密密麻麻的热意不受控地就爬上了脸:“干什么?知道了你还握!”
薛景闲只道:“你嫁人了没有?”
江熙沉实在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老揪着这点不放,他一向不是个温和脾性,竭力按捺着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是你该问的么?你冒犯到我了,我不想回答,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一切照旧,不用担心,不会影响你们,你若是实在放心不下我身份,我俩合作的事看来要放放——”
江熙沉被扯了下,身子一带,就被人圈在了怀里,抬头惊怒道:“你……”
眼前人忽然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江熙沉瞪大眼睛。
他漂亮秀气的眼眸里满是茫然,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外头靡靡之音不断,屋内烛火缱绻。
江熙沉的唇形姣好,光泽鲜润,薛景闲吻得很深,有君子的器重爱护,却也有贼子历时弥久的惦记。
唇与唇相贴,鼻息交融,四目相对,江熙沉终于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一双眼霎时染上薄红,浑身都在发抖:“你疯——唔。”
薛景闲修长的手臂用力,便把他又往身前一带,这下是贴得严丝合缝、不留罅隙、毫无龃龉了,也仿佛在告诉他,他没疯,他清醒得很,他知晓在他在干什么,男子陌生的气息渡了过来,薛景闲吻得更深了些,开始撬他牙关,唇柔软,却是浓重的侵略占有的姿态。
从未有人涉足的领地被人侵占,江熙沉猛地推开他,倒退好几步,脊背贴着墙壁:“你……”二十年来无人敢去触碰的壁垒被毫不犹豫地撬了,叫他净白如玉的肌肤上起了惊荡的红,他身体紧抵着身后,像是那是他唯一的倚靠。
他低下头,手足都无处安放,颤着声道:“……我就当你今晚不冷静,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以后别、别这样了。”
他像个依赖许久才发现认错父母的小兽,转头就走,门却先一步被死死关上了,“砰”地一声,断送了他所有退路。
“这都能不知道?”薛景闲道,“那我再吻一遍,你是不是也能再宽宏大量一下装作不知道?”
江熙沉怒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