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依旧孜孜不倦的落下,落到了一个破娃碗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就在这时一个个黑影出现在了铁窗上,遮蔽住那难得的阳光。
那是一个个人头,一个面容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少年。他们打扮整洁,穿着绸缎短衬,淡黄色的边纹象征着贵族的身份。
“这就是角斗士吗?呕,真恶心。”
“这家伙的脸怎么这样子啊,长得真丑。”
“他们怎么这么臭啊?难道不会洗澡的吗?果然畜生就是畜生。”
“你知道是畜生,那你还希望他们爱干净,你好蠢哦。”
“我们快走吧,太臭了!”
充满朝气的声音传入地牢,昏暗潮湿的牢房内所有人无动于衷,看都不看上面一眼,唯有一名,与他们年龄相仿的少年愣愣的望着。
为什么他们能站在阳光下?
为什么他们能穿着干净的衣服?
为什么这一幕如此熟悉?
直到铁笼上的身影离开,少年依旧望着天窗,布满伤疤的狰狞面孔,看不出任何情绪,那双眼眸里只有呆滞。
脑内的疑惑,一次又一次重复。
为什么我要待在这个鬼地方,为什么他们能如此暇意的生活着,为什么我要被他们当畜生一样关着?
一双黝黑粗糙的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哈维,等一下还有一场角斗,如果你不想脑袋被砍下来,身体被剁成肉块,就喝下这碗水。”
抬头望去看到的是一个身材雄壮,古铜色的皮肤,脸上烙印着一个【奴】字,手里端着一个破碗。
拳头大小,边缘有着一个个豁口,里面的水稻是较为清澈,上面漂浮着一只不知品种的虫。
伸手接过碗,一口饮尽,交回给对方。
哈维抬头继续望着窗外。
“想出去?”古铜肤色的大汉问道。“在这里能出去的一般分为三类人,几率最大的是有个好皮囊,用不了几天就会被克西人买出去。第二是表现优异,天赋上佳的会被买出去当家奴。第三种,准备去当两脚羊的。你这种情况第二种还是有希望的,不像我们指不定哪天就被剁了。年纪三十,又老又丑又没天赋,上砧板爷也只能当老饶把火,最低档次的肉。”
周围的角斗士无不露出笑容,发出了欢快的笑声。